第126節 第七章她如願把自己埋了17(1 / 1)

樊疏桐耐著性子聽著刀疤胡侃海侃,就是不接茬,大不了多陪他耗點時間就是。他冷冷地打量刀疤,隻覺這小子當上老大後的自我感覺未免太好了,都被警方盯上了,還這麼不收斂,居然想到把貨往他這塞,想以此躲避警方的封鎖。如果樊疏桐答應,等於就是搬了顆炸彈到倉庫,他就算腦子開了三次顱,也不至於幹這等蠢事,何況他和刀疤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以前在老雕手下做事的時候也談不上什麼交情,現在偶爾在碼頭上碰上,也就點個頭,他連招呼都懶得打,繞道走,但這並不表示他怕刀疤,他隻是不屑跟這種人打交道而已。

“刀疤,還有什麼事嗎?沒什麼事我可能要先行一步了,約了朋友吃飯,不好意思啊,時間都差不多了。”樊疏桐抬腕看看表,終於忍無可忍,下逐客令。

刀疤眼見說服無望,還是不死心:“疏桐,我們兄弟一場,我刀疤不是不講義氣的人,就是借你的倉庫用一下嘛,我付租金好不好?雙倍?十倍?”

“刀疤,你明知道這不是租金的問題。我說退出就退出了,道上的事我沾都不會沾,請恕我無能為力。”

刀疤還在擺譜,不時抬腕晃下那鑲鑽的伯爵表,皮笑肉不笑地說:“疏桐,說句不太中聽的話,江湖上不是說退出了就幹淨了的,就說老雕,也退了幾年吧,現在警方還不是盯上他了,到處挖他的底。我可是交待了手下的,任何人不得把老雕供出來,否則割他的舌頭,因為我刀疤斷不會做這種過河拆橋的事。”

這話再明顯不過,意思是老雕都不幹淨,他樊疏桐肯定也幹淨不到哪裏去,別指望退出了就能洗清,人隻要不犯事,犯了事就會洗不清。

“刀疤,你在老雕手下也待過幾年,老雕如果這麼容易被供出來,他能做得了這麼多年的老大嗎?”樊疏桐轉動著皮椅,一點都不買他的賬,“何況,老雕的為人素來被道上的人敬仰,人不在餘威猶存,餘威懂嗎?就是他在美國打個噴嚏,這邊的人也會朝那個方向點個頭,這餘威怎麼建立起來的?老雕混碼頭混了二十年積累起來的,除非是被齷齪小人出賣,否則沒人會供出他,因為供出他就等於是自斷後路,名聲壞了,遲早被道上的人唾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樊疏桐說著起身,拿起西裝外套穿上,擺明了不想繼續再談,但還是好言相勸:“刀疤,我知道我們過去做過的那些事的確見不了光,你說得對,退出了並不等於就幹淨了,可以說我一輩子都洗不幹淨,這正是我此生最後悔的事!年輕的時候不懂事,逞一時的威風,結果後悔都來不及,我不想再做這種後悔的事,不能說我身上沾了汙點,就往臭水潭子裏跳吧,我想明智的人都會潔身自好。當然,如果警方真的挖到確切的證據,我會接受懲罰,自己做的事自己就要承擔責任,我絕不推脫,更不會為了保自己而出賣老雕,出賣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