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因為就建在球場邊上,隻要是住山莊的客人都可以直接進入球場,但要打球,還得憑昂貴的VIP卡。
連波帶朝夕進去隻是走走,並沒有打球意思。
“你要是昨天來就好了,昨晚這裏放焰火,非常漂亮。”說這話時,兩人已經走到了一個斜坡上,連波停住腳步,朝夕便也停住。
朝夕的目光始終沒有望向他,冷冷地道:“你帶我來這,不是來看風景的吧。”
連波回答:“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不是嗎?”
“這麼美好的風景,你覺得可以談什麼?”朝夕攏了攏長外套,球場的風很大,她有些冷,“別跟我說,放下過去,重塑自己,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不要試圖用這套假話來哄我。連波,如果你換作我的立場,你說我該怎麼麵對你?”
連波背著手轉過身,直視著她:“我就站在你麵前,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如果你帶了刀的話,可以直接捅過來,我不會躲閃。”他逼近她幾步,臉上原本柔和的線條瞬時變得僵硬,“朝夕,我從來就不是懦夫,也不是騙子,如果你知道我三年前是在什麼情形下離開的你,你今天就不會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之所以一直避而不見你,是因為不想毀掉大家的生活,我哥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他會死的,做人不能隻想自己,朝夕。”
“說得真是冠冕堂皇!你可以去當教徒了,拿你的仁慈和善良去普度眾生,去救贖更多罪惡的靈魂。連波,偏偏我不是你救贖得了的,你哥也是你救贖不了的,你以為退讓就可以成全我們?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是在為他人著想?你太高估自己了,你很自戀知不知道?別在我麵前擺出這副仁慈的嘴臉,我已經看穿你了!”朝夕一口氣說著這些話,胸口劇烈起伏著,頭暈目眩,感覺太陽穴的位置血管都要衝破。
“冷靜點,朝夕,你的臉色很難看。”連波試圖靠近她,她警覺地往後倒退幾步,仿佛他是噩夢,一靠近就心悸。
他看著她的樣子,又心疼又無奈,隻能歎氣:“那你到底想要我怎樣呢?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在這討論誰是誰非已經沒有意義,我是帶著赴死的心來見你的,我什麼都不怕,我再次重申我不是懦夫,隻要你說出一個明確的解決方式,我都會照做。”
“那你準備去匈牙利嗎?”朝夕突然轉變話題,目光冰碴似的刺向他。
連波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我哥跟你說的?沒有的事!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到國外去,否則三年前我就不會在機場拿槍比著自己的腦袋,拒絕上飛機……”
“夠了!”朝夕打斷他,“別跟我扯過去,我覺得惡心!”她愈發的戰栗起來,合上眼睛,又睜開,“我隻想知道,就你而言,什麼是最痛苦最難抉擇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