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中的人與時有一些旅行,它難以言喻
你說你親眼見到了那種你深愛的土耳其綠的牆壁,親口品嚐了岸邊剛出爐的吞拿魚比薩。
你看到的那不勒斯的街頭有點髒,行人的神色緩慢且凝重,仿佛置身歐美街頭肮髒交易的片斷。
你還說你愛,你愛死,你愛死了這種時間空間視覺聽覺味覺等所有感覺的錯位。然後停了下,你說,有一些旅行,它難以言喻。--《稀遊記》
托斯卡納豔陽下,塞納河的歎息,翡冷翠的一夜,優詩美地的邂逅……把旅行全部的秘密交給鏡頭。
彼處的托斯卡納,天暗得極晚,八九點的時候,太陽才微微有一點下落
的意思。但卻走得極其迅速,絲毫不念白天的舊情。我喜歡這種惡狠狠。白天惡狠狠地照,把血照淡,把臉照黑,把水照幹。該走的時候惡狠狠地疾退,令欲望撤退,令體溫下降,令脈搏緩慢。
於是我也早起。早起總讓我看起來更奇怪。我頂著從不梳理的邋遢長卷發,在剛開門的超市裏買才宰好的豬肉。知性美和新鮮豬肉的搭配,聽起來的確不缺營養。
可我深愛他們擺許多又大又紅的番茄,鮮嫩欲滴的蘿卜竟然在搞特價,小菜心兒的價錢便宜到令人發指……在羅馬、在第戎、在東京、在琉森,甚至在神出鬼沒的雅典,我都在當地的菜市場留下了許多照片。我有時候和那裏不認識的人,隻是因為同時挑中了同一個部位的新鮮牛肉就打成一片,然後無所事事地扯一些食療菜譜、貨比三家的心得,或者班門弄斧地說說大盤的走勢也是沒問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