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旅行,它難以言喻(4)(1 / 1)

我開了一朵花,並試圖吐露一縷芬芳。有人就開始指責了:咦,怎麼才開一朵啊?幹嗎要吐芬芳?為什麼要吐不吐地扭捏啊?我伸了個懶腰,指責又來了:喲,怎麼能伸懶腰呢,這個懶婆娘。我什麼也不做了,指責更是鋪天蓋地了:竟然沉默了!活得不耐煩了,這廝又要玩什麼花樣了。

錯愕了。

每當變幻時

親愛的1868:

我正在香港往廣州開回的KTT列車上。身上有個癟癟的錢夾和厚厚一遝英文salesmemo。腿上象征性地擺了本《壹周刊》。兩個小時的時間我該做些什麼呢?車廂裏並沒有太多值得眼睛停留的風景。有個巴勒斯坦樣子的人從進來之後就不停地大聲打電話,真讓人受不了。有人走過,車廂裏留下濃重的香水味或奇怪的煙草味,這些個近距離裏的陌生味道,實在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想起來,以往車廂裏、機艙裏,或者不同城市的地鐵人流裏,多數時候人們都是沉默的。陌生的人們不得已擠在一起,共同的罐頭沙丁魚身份讓彼此都有幾分不情願。因此,這中間大多數的眼神都是警惕的、打量的、試探的,甚至是冷漠的。不過也無所謂,因為這才是正常的。

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是11點半以後才回住處,我常在樓下的welcome和freshmart裏買一大堆新鮮碩大的水果、午夜新出爐的熟食帶回去。我特別喜歡那麼深的夜晚還是人潮洶湧的景象,到處燈火通明神采奕奕的樣子,感覺美好的點滴隨手能碰觸。收銀員還問我要不要印花,我毫不客氣地要了(明知一次半次印花對於我這種偶爾消費的客人來說沒用處)。提著一袋子吃的走回房間,讓胃和味蕾放縱,開了HBO,床燈的黃色就像身體的溫度一樣舒服,大字形躺在潔白的床單上,看外麵仍然上演的不夜天,這是一天下來最最愜意的時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