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翊將慕容汐放了下來,看著她那勾起的唇瓣,笑容邪氣十足,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他眸光微閃:“你還有心情高興?”
慕容汐收回目光,雙手覆在胸前,就這樣望著男人聳聳肩:“怎麼,我不高興難道還要難過啊?又不是幹嘛,那些馬賊能拿我如何?你緊張什麼!”
百裏翊目光越發冷冽,卻隻是望著她,也沒有和她繼續爭論。
隻是冷冷說道:“走!”
“是。”外麵的車夫得令,這馬車重新行駛起來。
另外一邊。
金珍貞再也不忍看著滿地的屍體,坐在馬車裏,時不時看著前麵的馬車,想著慕容汐此刻正坐在那男人的馬車裏,都不知道兩人此刻到底在做什麼,心裏那是又氣又嫉妒:“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都是你!”
這些火氣無處發泄,最後隻能都發泄到了雨初的身上。
雨初也委屈啊,可是,見金珍貞這樣,所有要抱屈的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了,生怕這小殿主對她更加拳打腳踢的。
她也受苦。
突然,雨初想起了一件事,她連忙抬頭,開口道:“小殿主,奴婢記得,這慕容汐在藥國與那四方閣不是起了衝突嗎?會不會是四方閣閣主與慕容汐有什麼私人恩怨,若是讓四方閣閣主知道慕容汐所在,這樣,我們隻需借刀殺人便可。”
金珍貞聽到這話,眸子眯了眯:“四方閣?這慕容汐到底有多討人厭,這麼多人想著要她的性命。”
雨初見金珍貞聽進去了她的提議,她連忙乘勝追擊:“要不,奴婢想法子送信給那四方閣的人,讓他們閣主知道慕容汐的蹤跡,您看?”
金珍貞想到那慕容汐和帝哥哥越發親近,心裏就恨得牙癢癢:“這一次,你若是再出餿主意,看看本殿主怎麼和爹爹說,你可就連命都難保了!”
“是。”這雨初心裏暗暗歎了口氣,口上卻連忙答應,心裏卻暗自不滿。
這殿主還真是難伺候!
……
離著慕容汐所在之處的一公裏之外,兩輛同樣價值不菲的馬車停在那。
不過,顏色漆黑深沉,隱匿在這樹林之中,倒是不容易被發現。
一身黑袍的男人站在了那懸崖邊處,聽著這寂靜山林裏僅僅剩下的鳥叫聲,還有蟬鳴聲。
他眸光微閃,眼底如同寒冰一般,冰冷無化。
這馬車之上,一身白袍的男子在一個紫衣女子的攙扶之下緩緩走到了男人身後。
這白袍男子便是千塵,身旁扶著他的自然是簡思容。
黑袍男子,自然就是龍禪了。
千塵看著自己師父,一臉沉思站在那,他緩緩開口喚了一聲:“師父。”
龍禪帝君轉過身來,看著此刻臉色依舊有些發白,略顯病弱的千塵,他眉頭蹙了蹙:“你怎麼出來了?身子不好,就多養著,別到處亂走。”
千塵微微搖了搖頭:“我已無礙了,師父請放心,武力也恢複了大半,可能到青炎國的時候,我已經完全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