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願意
莫為之和慕柔來到歐陽成家門前。
“叮咚，叮咚。”莫為之按響了門鈴。
“來了，來了！”傭人小蘭從屋裏快步走了出來，一眼看見莫為之，趕緊打開院門，喜悅道：“莫先生來了，快請進，老爺今早上還說起您呢。這位姑娘……”
小蘭扭頭向慕柔打招呼，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兩眼死死盯著慕柔，眼中滿是疑惑。
莫為之不解道：“怎麼了，蘭姐。”
小蘭擺擺手，不好意思道：“沒事，沒事，快請進，快請進。”
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大聲喊道：“老爺，莫先生來了。”
歐陽成的大笑聲從屋裏傳了出來，“哈哈，為之來了，快進來，快進來，我剛泡上一壺好茶，進來嚐嚐。”
莫為之和慕柔走進廳房。
“老爺子，今兒精神不錯啊。”莫為之笑道。
“那是！自從你給我治了那病，我這精神頭是越來越好了，跟年輕了十幾歲似得。這位姑娘是……”歐陽成指著慕柔問道。
莫為之剛要介紹，歐陽成臉上一變，猛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發出“啊！”的一聲驚呼，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老爺子，怎麼回事？”莫為之忙上前扶住歐陽成，急聲問道。
歐陽成兩眼死死盯著慕柔，眼中射出複雜難明的目光。
慕柔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沒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啊，怎麼回事？
歐陽成顫顫嗦嗦坐回沙發上，閉上眼睛待了好大一會兒，這才慢慢睜開眼，恢複了一貫的自信從容，笑道：“為之啊，快坐下。”
莫為之和慕柔在歐陽成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歐陽成招呼小蘭，“小蘭啊，來把地上收拾收拾。”
小蘭答應一聲，小步走進廳房，一邊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一邊對歐陽成說道：“老爺，剛才大少爺打電話回來，說今兒中午和三少爺一塊回來吃。”
歐陽成一聽笑道：“好啊，那你趕緊準備酒菜，今兒中午我和為之好好喝兩盅。”
小蘭的手腳很利落，一會兒的功夫就收拾好了，笑著答應了一聲。
三人一邊喝著茶，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莫為之問起老爺子得病的原因，老爺子也說不上怎麼回事。
莫為之不斷問起老爺子的一些生活習慣，和正常接觸的事物，不斷的在心中推敲著。
“大少爺回來了，三少爺回來了。”小蘭恭恭敬敬道。
“哦，家裏來客人了？”歐陽智一看門口的鞋架上多了兩雙鞋子，開口問道。
“嗯，莫先生和他的朋友來了，在客廳陪老爺喝茶呢。”小蘭道。
“哦，為之來了，準備酒菜了沒有？”歐陽智笑著問道。
“已經開始準備了。”小蘭回答道。
“嗯，我車上還有兩瓶85年的拉菲，你去拿下來。”歐陽智笑著把鑰匙遞給小蘭。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有好酒，這85年的拉菲還有沒有，一會兒給我拿兩瓶，你嫂子這兩天老讓我給她弄這個。”歐陽清笑著道。
“嘿，真給嫂子還是你自己偷著喝？”
“屁話，我什麼時候偷著喝過？”
“哦，那大哥不用管了，我車上還有幾瓶，下午我親自給嫂子送過去，我這當小叔子的孝敬孝敬老嫂子。”
“哈哈……”
兄弟二人說笑著走進廳房。
莫為之和慕柔忙站起身來。
歐陽智上前拉著莫為之的手，讚道：“為之老弟真俊啊，是女人見了都得心動，一看為之兄弟這張臉，我都妒忌的不行了。”說完哈哈大笑。
突然，一旁的歐陽清驚呼了一聲，“啊！”一手指著慕柔，渾身顫抖起來。
歐陽智急忙上前扶住歐陽清，關切道：“大哥，怎麼了？”
歐陽清臉色慘白，直勾勾的看著慕柔。
歐陽智順著大哥的手指看去，“啊！”同樣的一聲驚呼，步了大哥後塵，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慕柔，臉色一慘白慘白。
慕柔心中不解，歐陽家這一家人怎麼了這是？怎麼都一個毛病？看見自己跟見了鬼似得。
歐陽成哈哈一笑，“老大，老三，這位姑娘是為之的姐姐，叫慕柔。你倆趕緊坐下，別嚇著客人。”
歐陽兄弟對望一眼，臉色慢慢恢複過來，雙雙落座。
無語。
五個人默默喝著茶，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許久。
歐陽清打破了沉靜，柔聲對慕柔道“慕姑娘和為之兄弟是姨表還是姑表啊？”
慕柔笑了一笑，臉色微紅道：“我們是幹姐弟。”
“哦。”歐陽清繼續問道：“那慕姑娘家裏還有什麼人啊？”
慕柔神色一暗，“沒有了，我命苦，父母去世多年，也沒有兄弟姐妹，是標準的孤家寡人。”
“啊！”歐陽清兩眼通紅，顫聲道：“那你，你，願不願意……”說著說著，歐陽清激動的站了起來。
慕柔臉色一沉，心說這個歐陽清看起來成熟穩重，一副領導的派頭，怎麼說話顛三倒四的，我說自己父母去世多年，他問我願不願意？這人什麼毛病？你說我願不願意？這事還有願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