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和黃毛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對了個眼色,然後一左一右地向我逼近,看來是準備一起上了。
突然間,祝天涯那邊傳來一聲慘叫,我立馬瞟了那邊一眼,看到祝天涯居然幫沈玲花擋了一棍子。
就在這時,紅毛和黃毛趁我分身的功夫齊齊衝到我身邊,本來赤手空拳的紅毛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我扭身躲開紅毛的小刀,雙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扭,同時抬起一腳踢在黃毛揮來的椅子上。紅毛的手被我扭脫了臼,手中的小刀掉了下來,黃毛手裏的椅子也被我踢得脫手飛了出去。緊接著我一手捏住紅毛脫臼的手腕,另一手握拳捅在紅毛的左眼上,然後再次抬起一腳踢在紅毛的小腹,紅毛頓時痛地蹲了下去。
丟了椅子的黃毛從地上爬起來正要向我衝過來,我又是一腳踢在了紅毛的麵門讓他倒退幾步正好撞在黃毛身上。接著我罡步一起,眨眼間來到他們麵前,然後一手一個抓住他們的頭發用力往中間撞去。兩聲慘叫過後,紅毛和黃毛鼻血橫流地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我轉頭看去,發現光頭和他的手下全都一瘸一拐地向門外跑狼狽逃去。與遍體鱗傷的他們相比之下,我們幾個人身上竟然沒有一點兒傷痕,隻有祝天涯挨了一棍,正在揉著肩膀。
劉尋風站到舞池中央,雙手抱拳笑道:“多謝捧場,多謝捧場!”
沈玲花拎著她的高跟鞋站在劉尋風身邊,對著圍觀的人群做著演出結束時的謝幕動作。
祝天涯走到他們身邊,道:“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出了這樣的事兒,肯定已經有人報警了。我們無視沈玲花不滿的表情,拉著她穿過熱情擁擠的人群迅速向外走去。
出了酒吧之後,祝天涯拉著我們進了一個烏漆墨黑的巷子。在複雜的小巷中穿行了幾分鍾之後總算看到了馬路和路燈。
就在這時,前方的分叉口突然跳出來一大堆人,居然是那個光頭和他的小弟。
劉尋風立馬耍開架勢道:“怎麼著?想報仇?”
光頭的半邊臉腫的像饅頭一樣,額頭上還有一個大包。他對著沈玲花突然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嘴裏像含了根香腸似的說道:“女哈(俠),以(你)真厲害,能不能做我們的老炸(大)?”
沈玲花不解地看著光頭說:“為什麼是我?”
光頭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說:“以(你)墜(最)厲害!”
我頓時以手扶額作眩暈狀,道:“我說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們能不能長進點兒,還搞黑社會那一套啊?”
光頭一臉無辜地看著我說:“大(哈),你們誤費(會)了……”
“停停停!”沈玲花立馬打斷了他道,“你還是找個說話利索的出來吧。”
頂著熊貓眼的紅毛立馬上前說道:“你們誤會了,我們是散打團的。”
光頭嘿嘿笑道:“章(當)然了,偶爾也接一點兒私活……”
紅毛接著道:“我們會長想邀請你們加入。剛才他酒喝多了,請女俠不要怪罪。”
沈玲花一臉毫無興趣的樣子擺擺手道:“要真是黑社會我興許還考慮考慮,這什麼團的就算了。”說完之後,噔噔噔邁著小碎步走開了。
我看了沈玲花一眼心道,你以為這是你那個年代的上海灘啊,遍地都是黑社會。
劉尋風掏出一張跛道人堂的名片遞給光頭笑道:“有需要的話可以聯係我們,質優價廉,童叟無欺。”
隨後,我們一行人在他們的注目禮中走出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