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了這份上,再繞圈子逗悶子就沒意思了,不過是說開而已,也隻是把曾經的事實說給另外一個人聽而已。
“要問什麼呢?問我為什麼離開嗎?為什麼沒陪他走過最黑暗無望的日子嗎?還是想問我真的就要無情的回避以前回避過往嗎?”楚岩定住了腳步,雙唇抿得緊緊的,在迷蒙中仍舊顯得堅定的目光望著江庭。
江庭被夏楚岩的一番問話震住了,他還真不知道這個平常看起來安安靜靜的女人能這麼伶牙俐齒。“沒有,我隻是,隻是想問你一下介不介意他一會兒過來這邊。”
“這樣啊。”楚岩一陣尷尬,這麼不由分說的來一遍責問,任誰招架得住?“沒,我沒關係。”
當然是不介意,她現在有什麼資格去介意,他之後的生活,之後的喜怒哀樂都已經和她沒有關係了。可是,即使是想到這些也是會悲傷得想要掉眼淚。
或許幾年之後他還會結婚生子,會是另外一個比她要更幸運更溫嫻的女人站在他的身邊,他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一個身體裏和他流著相似血液的孩子。
那時候的他一定是幸福的,他也值得去這麼幸福。
她想,她肯定會滿懷真心微笑著去祝福,即便她不再擁有他,眼睜睜地看著他把別人寶貝似得疼愛,隻要他快樂,不再去執著以往的不愉快。
哪怕偶爾放縱的回憶和眼淚像洶湧的海水一樣打得她措手不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古紀仍舊是沒有來會所,漸漸地江庭也不再抱什麼希望,畢竟人家當事人都一副副無所謂的樣子,他一個局外人再怎麼樣著急上火有什麼用。
雜誌部的年輕人都很好玩,下了飯桌就去了包間裏玩牌的玩牌,唱歌的唱歌,夏楚岩坐在他們中間硬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樣子,也隻有旁邊坐著的嚴錦時不時的和她說句話。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包間的門被推開,楚岩一眼望過去就看見一身休閑裝扮的古紀立在那裏,低調中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
她還來不及反應什麼,就看見江庭端著酒杯快步走了過去。“到底還是來了,快坐吧。”
江庭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動個什麼勁,甚至比自己的事還要積極的樣子,可能是自己的所愛得不到,才會想讓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吧。
引著古紀走到楚岩身邊,把安穩的坐在楚岩身邊的人硬生生給拉了起來。
古紀隨著江庭的做法,不言語什麼直接坐下了。當然,他是聽到了人群中一些不和諧的聲音,並且他深知輿論在這個社會的重要性。
狀似無意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小女人,她正一身緊繃的正襟危坐,他突然就想笑出聲來,她竟然到了要開始害怕他的地步了嗎?他還是喜歡那個在他麵前放肆任性的夏楚岩,但是現在也隻能懷念了。
大老板古紀突然駕臨的小小驚喜還未完全褪去,包間的門就又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林達語,她一身緊身短裙,臉上化著厚重的妝容一看就是夜生活十分豐富的那種人。
“沒有打擾到大家吧,我是林達語,也是世傳的,和夏楚岩以前是同事,我們也是好朋友呢。”
好朋友?算嗎?朋友都算不上吧。楚岩隻是笑笑,沒去拆穿林達語的謊言,她也隻是想有個身份在包間裏呆下去而已,並沒有什麼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