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納緩緩地吐出了一口鬱氣,睜開了眼睛,結束了練功。這三年來他的氣功已經大有進步,按照腦中聲音的說法他已經吸收掉了身體裏來自於玉帶的九十年功力,並且能夠氣運自如,在夜深人靜大家都睡覺的時候他偷偷的試了一下,竟然能夠把身體裏的氣逼迫出來化成一團朦朦朧朧好像霧一樣的東西包圍著自己,而地下拳王的桂冠也從來都沒有被別人摘走過。
同樣的,那位獄長也在特納身上賺了至少上億美元。早在一年前就賄賂上級調去了一個雖然油水不大但是政治前途光明的部門,幸好他也說話算話在調走前特意為特納減刑到了二十五年。當然新來的獄長也是特別看重這位財神的,所有特納的吃、穿、住、行全部都是最高待遇,因為特納愛和老人聊天所以牢房裏的其他犯人已經全部搬到了別間,隻剩下他和老人兩個人了,而老人也借特納的光生活待遇的到了大大的改善,不過一切都變好了以後老人的身體卻反倒一天比一天的衰弱了下去,這個情況弄得特納總是歎息不已。
像現在特納剛結束練功把內視的心神收回後立即就聽到了老人止不住的咳嗽聲,那連續不斷的咳聲好像要震斷人的心肺一樣,讓旁邊的特納聽得都直心驚。
“讓你保外救醫你偏不聽,現在好,吃藥也不管用了”
特納生氣的走到老人身旁在他後背上輕拍著,幫助減除一點震動帶來的負擔。老人歎了口氣,回道:“我這付身子骨,住院也沒幾年活頭的,何況我的腿腳也不利索就算出去了也完成不了我的心願,哎!”
“你的心願到底是什麼?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卻仍然不願意跟我說,你這人還真是…..”
特納忍不住把心底一直以來的抱怨給說了出來。老人看了看他,又歎口氣,終於這一次他沒有跟往常一樣回避特納的問題,反而露出一付下定了決心的表情張開了嘴,把手伸進了嘴裏,臉上露出了一絲疼痛的表情在舌底下拽出了一個小巧的,看起來應該是女人佩戴的紅寶石耳墜來。
老人把針丁上仍帶著血跡的耳墜攤在手心上不住的打量著,特納也好奇的湊了過來,想要知道是什麼東西能讓老人忍疼耵在身上十八年而沒有被獄警搜走。
老人收回迷戀的眼光,抬起頭對特納說道:“十八年了,這個心願埋藏在我心底十八年了”說著話,臉上的淚水已經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特納趕忙伸手想幫老人擦去臉上的淚,卻被老人擋住了,“要我哭吧,這眼淚我已經忍了十八年了,你還是專心聽我把話說完吧”
老人的目光悠長而又遙遠,把特納帶入了他的回憶中;“我們佟家祖上本是中國一個世家大族的仆人,世世代代都為其做牛做馬任勞任怨,幾輩子人都是這麼過來的,直到我祖爺爺佟孝全為止。嗬嗬,我祖爺爺年輕的時候文武雙全,長的又特別英俊,所以就被那世家的大小姐看上了,他們家的宗長當然是不同意這個千金小姐嫁給我祖爺爺,偏偏那大小姐性格剛烈,見宗長反對幹脆就帶著一些那世家裏祖傳的醫藥秘方跟著我祖爺爺私奔了,這樣我佟家世代都躲在深山裏不敢出門,而我也一樣遵守著這個規定,可是,到了我40歲的時候,有一年照例下山采購生活必需品時卻碰到了一個人,一個改變了我一生的人”
說到這裏,老人的臉竟然慢慢紅了起來,把特納看的傻在了那裏,看他那表情,分明是一付動了春心的樣子嘛。
“咳,咳”老人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掩飾了自己的尷尬又講了起來。“我在下山的時候竟然遇到了我這一生的至愛,可惜啊,佳人已經嫁做人婦,可她的丈夫對她卻又不好,自己花天酒地不說,還老是對她非打即罵,我在氣憤之下,終於忍不住帶著她遠走高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