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他就見這紅色紗巾於空中一散,自成方形,垂直落下,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九九曼珠的頭上。
九九曼珠一襲紅衣,此時又有紅紗遮頭,像極了要出嫁的姑娘。
木易沙華見這一幕,瞳孔微微放大,露出邪魅一笑:這傻姑娘,她肯定不知道在我們這裏披紅色蓋頭,正立於她麵前的隻能是她的夫君。
木易沙華朝九九曼珠又移近兩步。他用手緩緩地幫她掀起遮於麵部的紅紗,搭於頭頂,再在她頭上挽了半圈,擺弄出好看的樣子。
隨即,一股異域風迎麵襲來。
這刻,他們兩人離的很近。九九曼珠的臉正好挨於他的胸膛,她能清楚地聽見木易沙華怦怦怦的心跳聲。慢慢地,她的臉有些發燙,泛著微紅。她不知為何心底會有此觸動,她也不知為何跟他貼近的感覺與跟師哥貼近的感覺不一致,她更不知為何她會留戀這種感覺。
九九曼珠思索著,就聽見上方傳下溫柔的聲音。“好了,我給你弄好了,以後你出門就這樣戴著。你若是不懂如何戴好它,可問我。”
半晌,木易沙華未聞見九九曼珠答話,他便退後了兩步。他見她低著頭,以為她乏了,便道:“你先去休息吧!”
九九曼珠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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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晨,鳥兒在屋外的樹枝丫上,嘰嘰喳喳地叫,叫聲清脆悅耳。
九九曼珠緩慢睜開眼睛,揉了揉眼角,半磨半蹭地從床榻上下來。梳洗完畢後,她戴著木易沙華贈他的紅色紗巾踏出房門,聆聽著鳥兒的叫聲,心裏十分愉悅。本在享受愜意的她,腦中有一個信息衝出,“完了,昨日居然忘了給師哥師父他們交代,估計他們快急壞了。”
她急忙撥弄著頭紗,扯了一根紅色狸耳的毛,放於額頭前,閉上雙眼,把想說的皆用意念轉入其中。而後,九九曼珠施法將它化作彼岸花揮於空中,使之隨風越飄越遠,往縉雲而去。
“讓你踏出這個房門不要漏出狸耳,也不要使用你的那些法術,你為何不聽?你若想在這裏安然度過一月,你必定要忘記這些,忘記你是一隻狸妖。”木易沙華手指了指九九曼珠身後的門,麵帶嚴厲朝九九曼珠而來。
九九曼珠瞪目結舌:“……”
木易沙華見他如此,也不忍再指責下去,他輕歎一聲,然後幫她理好淩亂的紅色頭紗。
過了好一會兒,九九曼珠問道:“你知道我是狸妖?”
“關於狸妖,略有耳聞。昨日見你狸耳便有所猜測,剛才就確定了。”木易沙華答道。
“其實吧,說我是妖也不算對,我們九尾狸一族統稱為妖仙,是仙還是妖在於個人,是好是壞也在於己心。我們縉雲界裏的都數仙,如違禁成妖,必被廢掉修為,除去妖仙籍,鎮壓於縉雲山下。”
木易沙華道:“不管你是仙還是妖,在我們人界,你就是異類。你若想安穩,就隻能裝作一個普通人。”
話音剛落,九九曼珠解釋道:“剛剛,我隻是跟我師哥他們報個平安,我不是故意如此。”
“下不為例。”木易沙華淡淡地道了四字。
“嗯,我知道了。”
木易沙華見她態度端正,原本嚴肅冷漠的臉便緩了下來。
“打雜時間到!”木易沙華說完,還未等九九曼珠開口,便拉著她朝走廊另一端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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