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一群人中發出慌張雜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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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絲赤色極光被黑夜逐步吞噬。
九九曼珠一襲紅衣,她撐著腦袋坐於縉雲殿頂的紅色琉璃瓦上,她頷首遊離觀於這些豪華氣派的裝飾,仿佛這一切也是為她準備的。
一左一右,一紅一白,繡著彼岸花的裙尾拖得很長,雲鬢步搖,上有垂珠,珠有彼岸,晶瑩輝耀。
九九曼珠與九九曼璣呈皓腕於輕紗,一同優雅地從露天台走向縉雲大殿。圍觀者為她們歡呼雀躍,在禮樂的配合下,如一場盛大的婚禮!
回過神來。
一個白影出現在九九曼珠一側。白影伸手輕輕抓住她的手腕,道:“阿珠,來,跟我。”
九九曼珠緩了緩,定睛而看,眼裏顯現出愉悅之意,問道:“師哥,你要我跟你去何處?”
白衣男子看向她,眼裏帶了些許溫柔,道:“等等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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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縉雲山腳向上望去,圓月若隱若現,猶如蒙上麵紗的少女,充斥著神秘感。
“師哥,是這裏嗎?黑黑的,什麼都看不清。”九九曼珠跌跌撞撞轉了一圈,四處覓了覓。
“那!”白衣男子用手指了指縉雲山的頂端。
九九曼珠還未來得及向上看,便驚道:“那上麵可是禁地。”
縉雲山山頂被九尾狸王劃為禁地,幾千年來除九尾狸王特許外,誰都不許進入。如若違反,必將按照族規處置。九九師門中人輕者毀其一半修為,麵壁思過三月;重者廢除所有修為,逐出九九師門。師門外之人無論輕重皆會被打入地牢圈禁永生。
“我在,別怕!”白衣男子語氣十分靜逸,便說邊摸了摸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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縉雲山山路間,到處枯葉殘支,踩的嘎吱直響,除此以外,很靜,靜得有些恐怖。九九曼珠停下腳步,拉扯了一下白衣男子的袖角,微撇著嘴,道:“師哥,這麼黑,什麼都看不見,我要你帶帶我!”
白衣男子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然後轉過身,雙腿微微彎曲,道:“上來!”白衣男子背著九九曼珠一路飛躍。飛越時他輕聲道:“我會一直在。”話畢,白衣男子嘴角好似有些上揚。九九曼珠每次聞此言語,臉上便洋溢著滿足,什麼不好的情緒都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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縉雲山頂,縉雲界最高處。
“師哥,這……”九九曼珠臉蛋上顯現出滿是詫異,“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師哥你真厲害。”
她火紅狸耳和粉紅臉蛋,在皎白月光的照耀之下,姿容姝麗。月亮灑下的冷光與九彩流雲的彩光相呼應,十彩斑斕,在夜幕下顯得格外耀眼。
九九曼珠打量完縉雲山頂後,讚歎了道:“好美!”
“阿珠,成人禮快樂!”說完後,他便獨自想著:雖然我不能為你舉辦九尾狸族盛大的成人禮宴,但是現在,這裏就是你的成人禮,隻屬於你一個人的成人禮,我希望你能開心,你開心便是我開心了。而後,白衣男子享受著九九曼珠的笑顏,他指向遠處的九彩流雲,道:“現在它們都屬於你。”
他看著她的側顏,看著她嘴角揚起的樣子,他原本沉寂的內心因此充滿了光亮,他因她似乎又不自覺揚起了嘴角。他的笑總是不被人發現,所以眾人都以為他不會笑,也不懂笑。
“待兩年後,阿珠你滿十八歲,師哥定為你采集九朵九彩流雲,製作最美的九彩流雲燈,懸掛於你的屋簷之下。”他在心底默默為她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