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比較疼的額角追問道:“那篇報道你看過了嗎?”
像他這麼勤奮的助理,應該是凡事都搶在領導前麵知曉的吧?
果然,我的話音落時,就看到他在衝著我點頭。
“你有什麼想法?”不知為何我特別想聽聽他的意見,所以也就這麼問了。
他微微有些愣怔,隨後笑著回答道:“我覺得文章寫得很好,對於我們關氏企業起了不少的作用,今天股市開盤,關氏企業的股票便停在了漲跌盤上,到現在還沒怎麼動步,有不少股東也都開始保持觀望的態度了。”
股東?這個兩字讓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那天我們去機場攔截張總,王董到底去了哪裏?”
麵對我突然的詢問,於助理沒有半點猶豫的回答:“王董那天來公司,是在親自督導一份房地產的合同,似乎跟城東的一塊地有關,我讓我的人留意了一下,王董對那塊地很感興趣。”
我不由得疑惑,這個時候他不是該趁人之危的嗎?怎麼還有時間去管別的事情?
“於助理,你還得去查查那塊地到底怎麼回事。尤其是這段時間給我盯緊了王董他們,若是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即便我在醫院上班。”
我雖然很愛我的工作,卻不能因為它而讓父親損失關氏企業,那可是父親這一輩子的心血,若是他醒過來,發覺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關氏企業落入旁人之手,恐怕還不如殺了他來的幹脆。
“是,小姐,於助理答應的幹脆利落,抱著資料跟我一起進了父親的辦公室。”從始至終我們都目不斜視,可我依舊能感覺到眾人投過來的目光。
其實針對於我的工作並不多,我隻不過是在騰時間而已,等著孟觀濤過來接我一起回去,我實在是害怕單獨麵對孟父那張嚴肅起來的臉。
下午他果然過來了,卻是並不著急回去跟老爺子負荊請罪,而是將我弄不來的資料從新整理了一番,然後在按部就班的解釋給我聽,然而讓我在上麵簽字。
他在公司上班看起來要比醫院還要迷人,有時我不知不覺就會望著他的側臉發呆,被他發覺後就會在我的額頭上敲一下很嚴肅的教育我做事應該認真,然而我就會收回心神,可慢慢的我的視線又會被他牽引,就這樣我們在一個被教訓,一個教訓人的過程中輕輕鬆鬆的走了過來。
外麵天色已經開始放暗,太陽也隻剩下少半張臉了,我起身伸了個懶腰道:“觀濤,我們晚上可不可以不回去啊?”
他拎起外套帥氣的穿上,丟給我兩個讓我無比沮喪的字眼:“不行。”後邁步就往辦公室外走去,我無奈之後快步跟了上去。
老遠看到我們出來,於助理急忙迎上來道:“司機已經準備好了,會送兩位回去。
該來的總是要來,我無奈的上前攬住他的胳膊,他低頭看我卻是滿眼安慰的意思,我頓時底氣足了很多。
是啊!有什麼好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關靜是誰?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
話是這麼說,可真到了家門口我又慫了,我看著孟家高大的門楣衝孟觀濤呲牙道:“要不,你先回去?我在周邊轉轉。”
他的臉色就是一沉,拉起我就去開門。
不想由裏往外走出一個人,看到我們立馬愣怔住了,表情極其不自然的詢問道:“先生,夫,夫人你們怎麼回來了?”
她這不問還好,她這一問,孟觀濤的臉色頓時一沉道:“怎麼?這是我家,為什麼我們不能回來?”
說著話,他就要往進走,卻是被仆人擋著沒辦法進去。
仆人也不看他,而是轉向我道:“夫,夫人,要不您先去別處走走。”
她越是這樣孟觀濤越是疑惑,對她態度立馬冷硬起來:“你這是什麼話?這是她家,你讓她去哪裏?倒是你是主人?還是我們是主人?”
被他這麼一訓斥,仆人的臉色頓時委屈起來,似乎有難言之隱,有礙於我在這邊而無法開口。
我隻好退後一步道:“是不是爸還在氣頭上,我還是在周圍轉轉,等爸消氣了,我在回來。”
說著話,我就要走,卻被他一把拉住道:“有什麼的,事是我做的,禍也是我闖的,要怪也隻能怪我,跟你有什麼關係,跟我進去。”
他拉著我就往裏走,仆人眼看著攔不住他,就要開口說什麼。
這時孟母突然走出來,看到我時臉色就是一變,一把拉住我們道:“小靜啊!那個,你聽媽的話,先去外麵溜達一下,等會媽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