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你們拖累!老卓,你那個本草門可還有副門主的位置?老晁這麼大年紀了,不會真的去做你的屬下吧?”
晁勇忽然長身而起,站到卓東來跟前,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啥?”卓東來卻是真的被驚訝到了。
之前他隻是一個嚐試。
在他的心目當中,晁勇可不是那種輕易改變自己主意的人,就比如當年,明明哪個方麵和本草門相比都是弱勢,但他仍舊一意孤行,和自己鬥過失敗了,才銷聲匿跡的。
可是現在不過是一個“不太成器”的徒弟哀求了一下,他居然就同意了,這還是當年的“晁瘋子”麼?
“怎麼?你不願意?你剛才的話都是騙我的?”晁勇麵色一變。
“不是,不是,老晁,你這變化太大,我一時半會兒沒有適應過來啊。”卓東來連連搖手。
“我的本意是讓你和我們一起行腳天下,看看華夏如今的大好時光,誰知你卻直接要入了本草門,這種驚喜太強大,真的有些讓我感到驚嚇了。”
卓東來此時做足了姿態,明確表示了這個喜訊對他的衝擊。
“你這麼扭捏作態有什麼意思?我又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倒是我的兩個徒兒都跟著你,我不放心罷了。”
明明就是晁勇先提出來的條件,可這時候他的那種表情,就仿佛是卓東來在求他似的。
“好好好,別說一個副門主的位置,就是我這個門主,你若願意當的話,也一樣可以給了你!”卓東來哈哈大笑。
“美得你!老子閑雲野鶴慣了,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葉秋目光閃動。
這就成了一家人了?兩位老師的道行都很高啊!
是夜,道觀當中。
“老晁,你這純陽功除了你之外,可還有人習得?”卓東來終於不再禍害晁勇的存酒,而是端了一杯清茶,在那裏邊喝邊聊。
“瘦竹竿是我撿回來的孩子,就和我的兒子一樣,再就是葉秋了,我已經把原本都送給他,讓他先溫習著了,其餘的人……”
“果真外麵也有流傳麼?那就對了,當年我曾經遇到過一個人,使用的功法,手法都和你很相近,我還以為就是你本尊呢。”
“嗯,那你遇到的可能是我最先收的那個大徒弟。我收他的時候,剛剛從你那裏敗逃而歸,我一邊養傷,一邊教他醫術武功,可是十年後,他下山第一次曆練之後,卻沒有了消息,我卻不知,你是何時遇到的他啊?”
“大約三十餘年前,我行腳時遇到了一個疑難雜症,就連我的醫術都沒有辦法治療,但是,那人在我走了之後,卻是出手將那個病人治好了,為此,我還被那病人的家屬狠狠地羞辱了小半年呢。”
“那就是了,功法手法類似,手段卻比你還要高明,不是我的門下,還能有誰?隻是之後你可還有他的消息?我也是尋他尋了多年了。”
“沒有,他也和你一般做法,醫人卻不願留名,倒是頗和‘醫者仁心’的道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