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啟科說著話,看了一眼餐桌上的殘羹冷炙,心裏就更加不平衡了,作為朱秀芳的丈夫,他還是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呢。

趙三喜先是癡癡的愣了一會兒,見集成的事實已經是沒辦法狡辯了,就鼓起了勇氣問道:“你……你想幹什麼啊?”

李啟科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想幹什麼!老子要宰了你們!”

朱秀芳整個身子埋在被窩裏,隻探出了半張臉,驚慌失措的看著站在門口怒不可遏的丈夫,又看了看趙三喜,知道今天被丈夫捉奸在床,想狡辯什麼也不可能了。

幹脆就和趙三喜站在了一條戰線上,鼓起勇氣衝李啟科說道:“李啟科,我們幹什麼你管不著,你不也是在外麵有女人嗎,你憑什麼管我!”

朱秀芳胳膊肘往外扭的態度簡直太讓李啟科措手不及了,好歹與他結婚十多年了女人了,那麼多個日子的同床共枕,竟然在這個時候站在了別的男人那邊和自己叫起了板,這讓李啟科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他的老婆,他的合法妻子,現在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被他捉奸在床,竟然還這麼嘴硬。

一股怒火頓時衝上了李啟科的腦門。

他憤怒的指著朱秀芳質問道:“秀芳,你這是什麼意思?”

朱秀芳努力的做出一副很平靜的樣子,臉色逐漸平靜的簡直可以用波瀾不驚來形容,她說道:“我還要問你呢,你不是外出嗎?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朱秀芳已經與自己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這無疑給了趙三喜一些底氣,他心想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於是就擺開了架勢說道:“李哥,你自己在外麵亂來,卻不放心自己的老婆,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說完這句話,趙三喜隱約有一種蛋疼的感覺,自己犯了錯,竟然還有臉教訓人家。

李啟科實在是被妻子聯合趙三喜氣的有點說不出話來了,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罵道:“秀芳,你是我老婆,和這個小子偷情現在被我逮到了,你還問我什麼意思?真是豈有此理!”

朱秀芳仍然氣不喘心不跳地說道:“李啟科,你在外麵和別的女人亂搞,我也沒說你什麼,咱們的夫妻關係早就名存實亡了,你也沒資格管我!”

李啟科看著妻子如此精彩絕倫的表演,隻覺得心裏一陣氣血翻滾,她沒想到妻子非但沒有被他捉奸在床而有任何的懺悔之意,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和自己叫板,弄得他自己都懷疑和她是不是真的是夫妻,想起曾今兩人剛結婚時那些牽手的浪漫,那些翻雲覆雨的激情,她小鳥依人的依偎,溫柔發嗲的呢喃,都是假的嗎?

而趙三喜在聽了朱秀芳的話後,也來了底氣,一邊慢條斯理的穿上褲子,一邊衝李啟科說道:“李哥,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說到底都是你的不對,你在外麵玩女人,還有什麼資格要求朱姐為你守身如玉呢!”

“他媽的,你這個不知死活的王八蛋,還有臉說這些話啊!”李啟科簡直快要被趙三喜給氣壞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狗東西,還會表現出這麼理直氣壯的樣子來。

現在李啟科才算明白了,一個男人最大的痛苦,並不是事業上的失意,而是被自己的老婆給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這還不打緊,更要命的是人家還親自把綠帽子拿到跟前給自己戴在了頭上。

李啟科一時間就像是個小醜一樣站在那裏,看著那一床狼藉,心裏仍然氣血翻湧,而朱秀芳把目光看向了床下的地毯,明顯的是在逃避他憤怒的目光。

“他媽的,姓趙的,老子跟你拚命了!”李啟科明知道以自己的身手不是眼前這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的對手,可是這個時候自己再不表示一下的話,那這小子還會怎麼看自己。

而朱秀芳又會怎麼看自己,在自尊心的驅使下,一邊大吼著,一邊衝了上去,一隻手卡住了趙三喜的喉嚨,然後一手抓住了趙三喜的腳踝,可能是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會爆發出連自己也難以想象的爆發力,趙三喜竟然被這家夥直接給拉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