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趙三喜也知道,金書記一直和外來省長朱永勝之間存在爭權的暗鬥現象,而這一次借著蘇姐馬上被調走的機會,很可能是金書記和朱省長之間重新進行權力平衡的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論是金書記還是朱省長,一定會利用這次機會來製約對方的。
官場之中的博弈與爭鬥,不外乎就是體現在彼此對手下人員的利用上,一般就是拉攏不受寵的、排擠有能力的、重用沒能力的。
趙三喜想著蘇姐既然馬上要走了,自己也是時候該找個時間去看看她了,他能有今天的一切,離不開蘇姐。
隔了一會兒,金書記對趙三喜說道:“你找個機會讓吳敏同誌來找我一下,但是一定要切記,注意分寸,該透露的可以委婉點說出來,不該透露的對誰都不能說,知道嗎?”
趙三喜點了點頭,說道:“嗯,金書記,我知道了。”趙三喜的心裏很清楚,金書記也是想利用這個事來敲打一下自己,讓自己在政治上變得成熟一些。
這個時候,剛好金媽媽從廚房裏端著菜走了出來,聽見金書記的這句話,就黑著臉對金書記說道:“你這個人也真是的,一天到晚在辦公室裏教訓人也就算了,人家三喜好不容易來咱們家一次,你下班了還要教訓人家,人家又不是給你當秘書的啊!”
金書記聽見老婆這麼說,錯愕了一下之後,就笑嗬嗬地說道:“我這是教導小趙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當官可不比幹別的事情,一定要平衡好各方麵的關係才行,小趙這麼年輕,肯定經驗上有所欠缺,我給他傳授點工作經驗。”
金媽媽這才笑著說道:“你呀,就是懂得多,人家三喜要是懂得不多,人家能當領導嘛。”
金書記看見妻子總是在維護趙三喜的麵子,就開著玩笑說道:“我看你這麼喜歡三喜,要不叫三喜給你當幹兒子算了!”
趙三喜聽到金書記這個建議,在一旁就有點尷尬的傻笑了起來,令他沒想到的是金媽媽居然沒有接金書記的玩笑話,反而很認真地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啊,我做夢都想要個兒子呢,三喜這孩子打我第一次見我就喜歡,年輕能幹,又有禮貌,而且做事穩重踏實,一點也不張揚,我就喜歡這樣的孩子。”
“哦,哈哈,三喜,那你還不叫幹媽啊!”金書記哪能看不出妻子對趙三喜的喜愛呢。
他心裏清楚,妻子一直都在恨自己,當年金書記剛剛在仕途上有點發展,不想因為生孩子而過多拖累政治命運,生了金露露之後就不肯再生第二胎了,而妻子卻一直想要個兒子,因為這事兒金書記一直覺得虧欠妻子。
現在見到妻子對趙三喜格外的喜歡,這個順水人情是他非常樂意做的,趕緊拍著趙三喜的肩膀半開玩笑地說道。
“啊?”趙三喜不由得愣了起來,沒有明白金書記和妻子之間的意思,在金書記偷偷地對趙三喜眨了眨幾次眼睛之後,趙三喜才徹底明白了過來,當即尷尬地笑著,對金書記的妻子小聲叫了聲:“幹媽。”
“呃,嗬嗬,三喜這孩子就是懂事。”趙三喜這一聲直接叫到了金媽媽的心窩子裏麵去了,不由得滿臉高興地說道。
金書記趕緊接著妻子的高興勁兒幫自己開脫道:“收了這麼一個年輕能幹又懂事的幹兒子,現在滿意了吧,可別再怪當初不讓你生個兒子的事了哦,我看咱們生個兒子也不一定有三喜這麼懂事能幹啊。”
金媽媽眉開眼笑的點著頭說道:“那也是,三喜這孩子是我見過的最懂事的了,你看比咱們家的野丫頭強多少呢。”
金書記嗬嗬的笑著,對趙三喜說道:“三喜啊,以後工作之餘沒事兒多來家裏玩,你阿姨她整天在家裏就喜歡琢磨著做菜,讓她給你做菜吃。”
“嗬嗬,那是,你們兩等著,我去給你們拿酒。”金媽媽笑嗬嗬的跑去櫥櫃裏拿出了金書記那泡了十多年一直都舍不得喝的藥酒。
“喂!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我準備再等幾年才喝的。”金書記一見妻子拿出了他的藥酒,當下心疼的皺起了眉頭。
“看你小氣的,我給幹兒子喝點怎麼啦,真是的,一點酒都舍不得!”金媽媽皺著秀美不滿的發著牢騷,拿了兩個酒杯,給趙三喜和金書記一人一杯,笑吟吟地對趙三喜說道:“這種藥酒不常見的,你金叔叔攢了十年多了都沒舍得開呢,這可是山裏的一個老神醫開的藥方,大補的,這些藥材可是他費了好大的心思才弄來的,今天多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