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這件事,”艾胥司問洛娜,“讓你隔岸觀火恐怕你做不到,知道聖阿諾是元凶後,你打算怎麼做?亮出你那個美人計嗎?”
洛娜表示她得想想。
她回到房間,開始寫信:
{我最親愛的朋友,芙萊達,
身體恢複健康了嗎?如果你看到這封信的話請給我回信,告知你的平安,我實在關心你。
不知道你聽到多少消息,但請不要在意外界的紛擾質疑,養好身體最重要。
對於傷害你的人我已經有點頭緒,迫切地希望能和你當麵交談,可是斯旺先生拒絕所有人探訪你,包括我也是。若你能說服斯旺先生同意我去見你再好不過。
願你身體安康。
——你真誠的,克裏斯}
將信交給丹尼爾讓她寄出,洛娜悶在房間內沉思。
「琦琦,打開神之筆記。」洛娜對腦子裏的天使說。
「還看啊?你這幾天都看了多少遍了。」天使嘟囔著,還是乖乖打開了神之筆記。
神之筆記展開,浮現出神的文字,哪怕洛娜看不懂,也能記得文字沒有發生改變,還是顯示那個人名——帕斯卡·普爾。
「你看吧,我就知道不會變。」天使的聲音聽起來很得意。
「為什麼會沒有變化呢?」心裏有答案,但洛娜想向天使求證。
天使給出了回答:「當然是因為這一階段目標還沒達成啊。」
神之筆記就像遊戲裏的任務提示,任務未完成,提示不會變。洛娜原本以為神之筆記出現普爾的名字是要她抓住這個人才,在她接觸普爾並獲得普爾的好感後,普爾的名字還是掛在“任務麵板”上,讓洛娜誤以為是好感度不夠對普爾的攻略未成功。而當芙萊達中毒事件發生後,洛娜忽然意識到,普爾關聯的“主線任務”也許不是“人才複興計劃”,而很有可能是有關芙萊達。
另外還有一件事另她十分在意難以**。芙萊達心髒停止跳動之時,那種強烈的既視感,馬上就有什麼記憶浮現出來。可她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隻有一個意誌很清晰:芙萊達不能死!
「琦琦啊,我當時到底和空間秩序神簽署了什麼協議啊?真的隻有當上國王這一條件嗎?可我能得到什麼呢?我可不是會做白工的老實人啊。」洛娜放棄儀態,腦袋倒在桌麵上,雙肢下垂。
腦海裏,天使傲嬌地說:「不管你問多少次,我的回答都不會變:不知道。契約內容隻有你和偉大的空間秩序神知曉。」
唉。洛娜以下巴撐著桌子,透過窗戶望著閑散白雲。
想見芙萊達了,不知道他還好不好。
芙萊達睜開眼睛,怔怔地盯著天花板。
半晌,他起來,搖鈴讓仆人進來。進來的仆人他都不認識,是斯旺先生安排的人。他可憐的獸仆,在他昏迷期間,以嫌疑人的身份被關在警署監獄,芙萊達猜,他大概再也見不到他可憐的獸仆了。
仆人給他端來銅臉盆讓芙萊達洗漱,完了把小桌子端上桌讓他進食早餐,全程沒要芙萊達起來。
“我要的報紙呢?”芙萊達沒看到他想要的。眾神在上,他悶在酒店套間裏無處可去,什麼消息都不知道,隻能通過報紙了解外麵發生了什麼。可今天仆人沒有給他報紙。
“老爺吩咐不要給你報紙。”仆人說。
“為什麼?”
“我們不知道,西弗瑞少爺。”
懷著疑惑,芙萊達鬱悶地用著他的早餐。不安爬上心頭,芙萊達感覺到有事發生,還是關於自己的。
用完餐,看著仆人收拾殘羹,芙萊達裝作不經意地問:“有我的信嗎?”
仆人沉默地搖頭,行禮後離開。
他盯著門被關上,什麼都做不了。
芙萊達大概意識到他被軟禁了,以保護為名。斯旺先生對他宣稱,刺殺不會隻有一次,嚴禁他出門,更別提參加比賽。醫生也說他還沒康複,需要靜養。可他自知自己現在虛弱卻並非沒有一戰之力,毒素這兩天已排得七七八八,過兩天就能恢複七八成戰力。可是他就是離不開這該死的房間該死的床!仿佛他病入膏肓!
這種時候,他感到苦悶,更加思念他的朋友們。明明他隻想安安靜靜地比賽,為什麼要找上他……
下午最後一場預賽結束,決出十強,緊接著就要繼續進行十進五的初賽。下午會有兩場比賽,初賽第一場即是魔方大學對風車大學。
比賽前的動員,風車大學士氣相當高,領隊的說:“各位!對麵沒有了冰雪使,就是沒牙的老虎,這一戰風車必勝!”“必勝!必勝!必勝!”
對麵魔方大學隊伍,泰德啐了一口,忿忿然道:“什麼幾巴玩意兒,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他旁邊的山姆躲在傻大個的陰影裏,緊張地搓著法杖上的紋路,低著頭說:“我們不會輸的吧?”
“瞎幾巴扯蛋!”泰德的大嗓門如雷貫耳,把山姆嚇得一哆嗦,“你給老子聽著,在芙萊達回來之前俺們不許輸!等他回來,俺們還要一起奪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