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7月24日
國中二年的暑假,比往年的都要炎熱。
蟬鳴聲嘈雜著,回響在岩崎千夏的耳邊。
她一臉無趣的挖著手中快要見底的半個西瓜,看著劇情可以說是庸俗之極的狗血電視劇,在放到主人公與自幼拋棄自己的父親擁抱和好的畫麵時,不由得發出一聲長歎。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進去打醒主人公。
但這隻是電視劇而已。
不過比起電視劇討嫌的劇情,窗外可以說是震耳欲聾的蟬鳴更讓她頭疼。
一大清早就外出的岩崎五郎剛回家,就看見百無聊賴的癱坐在沙發上自己的養女,瘋狂的換著電視頻道,但最終還把電源鍵一按,把遙控器扔到了腳邊。
“如果覺得無聊的話,你應該出去打工。”
岩崎千夏伸了個懶腰,“裏維斯(リーヴス)的店主出去旅遊了,所以我們也就放假了,下周就恢複排班了。”
“話說外麵這蟬聲啊,這難道就是天地異象嗎,處理一下吧,岩崎大人!”
“那是因為對於蟬聲的厭惡而產生的‘蟬’的詛咒,一會兒我會去袚除的。”
“這種無聊的緣由都可以產生詛咒的嗎?”
雖然被好心人收養是件好事,但卻因為監護人的特殊身份,時不時的會遇上這些靈異怪奇的事件,倒是給岩崎千夏的生活增添了不少的困擾。
除此之外,還會有一些糟糕的委托交給她。
“千夏,麻煩你跑個腿。”岩崎五郎拍了拍她的肩膀,將棕色的文件袋遞到她的眼前。
“誒?在這種炎炎夏日裏?會被太陽曬黑的吧。”她不情願的埋下頭去,完全沒有接下它的興致。
“反正你也不會在太陽下停留多久吧。”
“麻煩你了,這次的工作必須要你親自出馬才行。”
岩崎千夏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文件袋,嫌棄的撇過臉去,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接過了文件袋。
再怎麼也應該沒有上次那種—“給組對送槍支”(組織犯罪對策部門),從各方麵來說都很離譜的事情吧。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啊,我記得這個學校,是郊區那的一所私立宗教學校來著?”她看著文件袋上僅有的“收貨地址”,在手機地圖中查詢起了它的坐標。
她之前有聽班級裏的男同學提起過這所學校,說是那所學校內部有個陰森怪異的森林,考慮過去舉行試膽大會,結果場地申請書被那片森林的管理者,也就是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院的校長給拒絕了,於是“試膽大會”也就被擱置了。
“咒術…?是你的同行們?”
她的監護人岩崎五郎,職業是咒術師,是負責祓除詛咒的人。雖然這聽起來像是中二病的胡言亂語,但這確實真實的存在的職業。
“沒錯。是為了培養咒術師而設立的學校,怎麼樣,有興趣了嗎?”
“完全沒有。再說我也沒有咒力,對它有興趣也沒有意義吧。”
“你可比我要強多了。”
岩崎千夏垂下眼,刻意的轉移了話題:“就把這個帶過去就行?文件…?用傳真機不行嗎?”
“不行。”岩崎五郎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必須要由你本人,親手交到收件人的手中。”
她撓了撓頭,完全沒有因為被這般重視而感到喜悅,隻有無奈。
希望她能在下午三點前忙完,畢竟她一周前就和醫院方預約了今天下午四點會去醫院一趟。
“還有你父親那邊”岩崎五郎欲言又止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