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機的主屏幕上的時間,數字一下一下的跳著,上麵有一個模擬的表盤秒針在一下一下的動著,好似是我的生命,在一分一分的流逝,就隻剩下十幾個小時候的活頭了,這是一種備受煎熬的感覺,知道自己會死,死的時間,原因,偏偏還救不了自己。
就隻能,做些算是對這一生有意義的事情吧。
腦海中不斷的閃過曾經的片片記憶,我不隻是一次打過架,多數都是被打,幾次險些致命。
可用上冷兵器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一刀下去,可能就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一個疏忽,倒下,便是永別人世了。
陳雪昨晚怎麼樣了,我沒敢問,願她安好,我的記憶裏,永遠也都是最美好的陳雪。
秦如月隻是說了給我一個報仇的機會,剩下的沒有多說,就是讓我在這裏等待了,死胖子來的話,拚著最後的幾個小時,我也得給他留住了。
我這輩子折在他手裏的,必須,討回一個公道來。
“胖子來了啊,裏麵請。”
一排排黑車,統統停在了馬路的正中央,哢哢哢,皮鞋踏在水泥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待一群黑西裝大漢統一下車之後,春哥來到頭車靠飯店門口的後座,打開車門,伸手防碰頭,二老板嘴裏叼著一根雪茄,從後座上慢慢走了下來,他身上是一身檔次更加高的灰西裝,隻是,穿在他身上,並沒有出來帥氣的感覺來。
秦如月站在飯店的門口,抱著肩膀,看著這陣仗,隻是冷哼了一聲而已,轉身便走進了飯店。
二老板臉上閃過一絲厲色,澎湃到掩飾不住的殺意,眼睛微微一瞥,一群人化作兩隊拱衛在他的身旁,兩人開了大門,一群人哢哢哢的直接衝了過去。
三樓包間的窗戶裏麵,看著死胖子那嘚瑟的樣子,我抱著一隻啃了一半的燒雞,發出了也聲不屑的輕哼聲。
這是秦如月給我最後的一頓飯,她很大氣,讓我順便吃,都算在她的賬上,這飯店,她手下的人開的。
“爸,嘿嘿嘿,你來了,咱們金貴的東西我全部都給帶來了。”
飯店一樓的大廳裏,是通桌,不多的兩三桌人,幾個人,零星的在吃飯,主櫃台上的服務員在玩手機,一切看起來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什麼?我什麼時候讓你把東西帶過來了?”
二老板的兒子和二老板長得特像,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沒有那麼精明,臉上一直帶著一抹傻傻的笑容,他是個傻子。
“媳婦,是媳婦兒,說你要,就送過來了。”
二老板兒子懷裏十分寶貝的抱著一個黑色的木頭箱子。
“不好,快撤,秦如月,你踏馬的個賤人,祈禱你別落在我的手上!”
二老板猛然的回想起了什麼,轉身就要跑,可是顯然,已經晚了。
“哼哼哼”站在二樓樓梯上的秦如月笑了一下,接著,無數的黑色身影,破門,破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