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扔我出去嗎?我閉上了眼睛,在裝睡,他看到我睡了應該會明天再來扔我吧。
男人點上了一根煙,我頓時不爭氣的被嗆得咳嗽了起來。
他和我說,陳雪有病,眼睛上的病,會忽然有一陣就什麼東西都看不到,這個病會隨著年齡越來越嚴重,到最後長大了甚至可能什麼都看不見。
因為這個事情,陳雪媽媽才想法子的把我留住,留在他女兒陳雪的身邊,照顧她。
他和我講,我無依無靠的,正好合適這個角色,因為生病的原因,和在學校裏陳雪老是同學被欺負,才造就了她今天的性格。
他承諾,會供我上學,管我吃住,每個月還會給我一筆很大的零花錢。
而我的任務,就隻是陪陳雪玩,等到長大了我要是有自己喜歡的姑娘了,他還可以幫我撕掉合同,讓我和自己心愛的女孩在一起。
到時候,會得到一大筆的錢。
當場,他點給我一把紅白相間的鈔票,還揉了揉我被陳雪抓傷的臉。
他說,早點兒睡,過幾天忙完了這陣就會給我辦入學手續。
等到他關上門走出去之後,我又哭了,抱著懷裏的幾十張百元大鈔,我清楚的記得,我爸就是因為這麼多差不多的錢,把我賣給了人販子。
才導致了我的今天,在大山村的時候,雖然吃不上喝不上,風餐露宿,可是我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即使和大人打架,我也沒有慫過。
被這麼按在床上有苦說不出,是第一次。
哭著哭著,我突然笑了,這裏是地獄,不也是天堂嗎?
我的身上,身下的床上,還殘留著陳雪身上的香味,她柔軟富有彈性的身體坐在我腰間的時候,我感覺身體熱熱的,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很舒服,愜意。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我的床上,如獲新生一般,昨天就像是一場夢,夢醒了,就都回到原點了。
左耳處光禿禿的,我的手有些顫抖,不是夢,是真的。
我的耳朵沒了,我簽了女人的合同,成了陳雪的童養婿。
出氣筒版本的童養婿,沒有人權,接下來的每一天,都要被她欺負,打不能還手,罵不能還口,被欺負再難受也還的露出笑臉。
我深呼一口氣,安慰自己,這比被賣到大山深處給煤老板挖碳強多了。
“尿床了嗎?”
昨天晚上睡覺前光想著陳雪身上的香味,皮膚美妙的觸感了,我竟然尿了,我兩根手指頭捏起小褲,上麵濕濕的,滿是濁白色的東西,不像是尿。
好一個陳雪,竟然給我打的小鵬鵬流膿了。
‘身受重傷’,我也不敢表現出來,因為這個家裏沒有人會給我做主的,哪怕我被劉雪折騰的死掉了,也隻會把我當小貓小狗一樣埋掉,不會掉一滴的眼淚吧。
我正悲傷著呢,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看清楚來人,竟是陳雪,我很快把小褲褲塞進了被子裏。
男孩子流血不流淚,流膿,也不能給她看到,看到她也隻會嘲笑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