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家與陳雪(1 / 2)

鮮血和疼痛,在下一刻,全部湧進了我的腦海,“呃啊”痛徹心扉的嘶吼從我口中發出。

車的地板上,近乎完整的我的左外耳,躺在那裏,似乎,它也在,輕輕的顫抖著。

我捂住了耳朵,強烈的痛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發黑的血液大股大股的從我一側的臉上往下流著,我疼的在車上來回的打滾。

身體部分缺失的恐懼,大於傷口發出的疼痛感。

“給我閉嘴,煩死老子了!”

惡狠狠的一巴掌,扇的我大腦都短暫的停止了運轉,嘴內腔被牙齒咯出了血,順著我嘴角的縫隙流了出來。

我真的停止了慘叫,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笑,笑了,我笑了,輕輕的笑。

隻是滿頭是血的模樣,笑起來,可能有些滲人。

彪子看著我的笑容,打了個寒顫,把他之前捂著耳朵的毛巾扔給了我。

我拿著毛巾,捂著傷口,顫抖的手從地上撿起了我的耳朵,它,似乎還帶著我的溫度。

彪子的模樣,牢牢的刻印在了我的腦海深處,我甚至在找機會,奪走他作為底下的刀子,殺了他,為自己,為爸爸報仇。

可是,大人的精力好像用不完一樣,迷迷糊糊的,無力感占據了腦海,我昏了過去。

接下來的行程,隻是知道自己在車上,時而很平穩,時而很顛。

隱隱約約的,我好像聽到了,彪子在和司機大漢在爭吵。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啊”的一聲尖叫著坐了起來,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潔白的天花板中央是美輪美奐的像水晶一樣的吊燈,是夢嗎?

一定是噩夢吧。

我伸手慢慢的摸向了自己的耳朵,身體的感覺已經很明顯了,可是我還是不死心。

光禿禿的,沒有了。

我無力的倒在了床上,眼淚源源不斷的眼眶裏掉出來,左耳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塊紗布。

“吱嘎”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客廳的光亮順著門打開的縫隙照進了我所在的小屋裏。

門口出現了一個身上穿著粉色卡通兔子連體睡衣的女孩,她斜著身子倚在門框上,長長的黑色長發瀑布一樣的披散著,一股好聞的香味隨著她輕輕撂動耳邊的發梢飄了過來,突然,她寶石一樣靈動的大眼睛看向我,與我目光相接,她像是畫裏的女神仙一樣,讓我不僅看的有些癡了。

“真惡心的目光。”她輕啐了一聲,白皙的小臉上竟全是厭惡的表情。

聽到她的話,我有些錯愕與彷徨,禁不住低下了頭,下意識的偏過頭去,將被割掉耳朵的一麵藏在了背光的陰暗麵,再也不敢與她對視。

我是被賣了,還是被彪子扔掉被人撿到了,我很迷茫,且無助。

女孩的身後,是一個我完全陌生的世界。透過半開的門縫,我看到了客廳,鋪著鏡子一樣光滑、條紋比村裏嫁新娘衣服上還精細的地板的客廳,有刺著金色|圖案的沙發,和家裏大床一樣古香古色的茶幾,還有大到令人驚歎薄到令人發指的大電視,在放著電視劇。

“爸,媽,你們撿的那個東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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