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問:“得快些走了,唉,那蕊兒姑娘呢?”

眉往左右回頭看了道:“不是和你去偏房了嗎?”

聊問心一驚:“你這隻知道吃茶的公子哥,怎地一個姑娘都能看丟了。”

眉往委屈巴巴道:“你們女子去了偏房洗漱,我怎能還替你看人。再說了,這是人家的屋子,那還有客人看主人的道理。”

聊問白眼:“打住,你別再言語了,現如今趕緊走了才是王道。”

眉往合了扇子義正言辭道:“我們既然都應了幫蕊兒姑娘,怎地能出爾反爾。”

聊問雙手握拳閉眼咽了幾口大氣,睜眼道:“你想留便留罷,我走了就是。到時候被什麼東西抓去,可別叫了救命。”

說完換了口氣轉身走了。

聊問一隻腳還邁在半空中懸著,蕊兒帶了一群姑娘走了來。

但也隻是蕊兒走進院內,其他的姑娘在外麵等著。誰也不說話,臉色都是黑著。

除了蕊兒還是一身紅衣,眾姑娘著的皆是和聊問一樣的淡藍上衣,藍黑下裙。

蕊兒又是哭著臉雙手拉住聊問:“姑娘,救命,禮祭開始了。”

聊問內心:完蛋,今兒看來約莫是要栽在這了。

眉往這時候拽了聊問藏在身後尬笑道:“蕊兒姑娘,你看你也沒於我們說了這規矩什麼的,我怕我這妹妹給你幫了倒忙。”

聊問隻探了個腦袋出來附和著點頭。

蕊兒哭的更大聲了道:“姑娘,我自是知道,你不願意幫我,但是我衣服已然給你穿了,而且你又是自己穿了的。沒有絲毫拒絕反抗。今日若不參加了這禮祭,明日大祭司是饒不了你我二人了。”

這蕊兒說話聲軟糯的很,卻是邊說話邊使勁拽了聊問,將其推搡出去。聊問竟是如何都掙脫不得。

蕊兒將聊問推進了姑娘們的隊伍裏,關上門又假意哭起來:“姑娘,你可安心些,聽了大祭司的話,別出什麼亂子。”

眉往看了蕊兒推搡聊問出去,也跟上去想拽回她。可這蕊兒卻一直用身子擋了眉往,眉往實在不好下手。

隻的幹著急,雖是剛才說了幫人家蕊兒姑娘。但這會子蕊兒真把聊問推搡出去,他卻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了。

這聊問也是怪了,剛一直反抗扭著身體想掙脫的。這會子一腳進了姑娘們的隊伍裏,也是和她們一樣,黑了臉不說話也不鬧騰了。

蕊兒俯耳和一個姑娘說了些什麼,藍色隊伍就起身走了,慢慢消失了身影。

天是許久保持白日了,這會子突然黑了下來。沒有一點兒征兆,星星也沒有一棵,月亮也是沒有的。

眉往瞧見了聊問這怪的樣子,想開門出去追,但是這蕊兒卻是一直用身體擋著他。

隻得幹著急喊著:“聊問,聊問你回來,我們不幫這忙了。”

本來也顧不得什麼,想一把甩了蕊兒追去。但這蕊兒卻抓了他的胳膊,力氣大的很,眉往是怎麼也掙脫不得。

望了徹底走遠的隊伍,隻能嘶吼著喊到聊問的名字。心裏一泄氣,才意識到事情遠比聊問說的可怕。

轉身朝蕊兒道:“蕊兒姑娘,我求求你,這忙我們不願意幫了,你說我賠錢於你就是,或者你跟了我回家,我給你許你想嫁的人罷。是有錢人家還是皇室,隻要你說了,我便應你。”

蕊兒依舊是那副惹人憐愛的表情道:“我就想嫁我的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