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空氣最好。”
“隔壁靈山縣的經濟，好是好，可環境髒，我去他們縣城轉一圈，回來車玻璃都是霧蒙蒙的。但人家有煤，上麵就會重視，一重視，就有指標。我們清源，沒什麼存在感，這次小田幹得好，我們也覺得活動辦得不錯，一直說讓清源茶葉產業發展起來，今天就是一個契機！”
“大家一定要為了自己的家鄉，把握住，好不好？”
領導說話慷慨激昂，宋知配合著鼓了鼓掌，等田嘉木總結完，把人送走以後，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他急著往家裏趕，因為郵遞員快來了，約好的時間就剩半小時，他還沒裝箱呢。結果出去的時候，忽得被劉家姐妹倆攔下來了。
大廳裏人來人往，兩個雙胞胎女孩子把他的路截胡了。
惹得宋知一陣皺眉，他還以為是這姐倆要為劉茶茶出頭，問：“有什麼事嗎？”
“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妹妹說。
“說吧。”
“你那天比賽的時候，身後站著一個穿黑衣服的男的，一直在你那邊守著。”她還拍了對方采訪時的一張照片，“這個。”
他湊過去一看，那不就是方成衍嗎？
劉家的茶行開得最好，店麵早就搬到城裏了，姐妹倆不知道清源的開發區，不認識這號人物也算正常。
“怎麼了？”宋知問。
“認識嗎？”劉茗茗疑惑地問。
“我跟著他半道，見他去了藥房，後來又進了你家的茶莊來著。”
“認識，怎麼了？”
“想交個朋友。”妹妹回答的時候神色有些害羞，連音量也放低了。
宋知懂了，丟下一句：
“他是新開發區的負責人，你們去打聽吧，我急著走呢。”
但又被姐妹倆纏著追上來：“跟誰打聽？你告訴我們去哪裏找，行嗎？”
宋知出了大門，看姐妹倆一人騎了一輛電動車，拒絕的話一出口，就變了。
“行，你們帶我一程。”
“我帶你們去開發的樓區，剩下的你們自己問，別說是我帶你們來的，顯得我事兒特多。”宋知說時遲那時快，騎上姐姐那輛電動車，帶上她，讓妹妹在後麵騎車跟著，一起來到開發區。
他停下來，把電動車支好，把車鑰匙還給劉荼荼。
得！從這兒一走，走二百米就到家嘍！
“是這兒了，你們問問辦公室在哪兒，我走了。”
宋知說完，扭頭離開。
正轉身，餘光忽得瞥見旁邊的工地上，幾輛大型拖車把整個場地圍了起來。工地沒開工，所有的工人都集中在一起，兩撥人對峙著，領頭的人正互相指著鼻子吵架。
這是怎麼回事？
他聽到一個戴紅色工地帽的人在喊：“我要檢舉你們的工程違法！”
幾個拖車也在慢慢轉動機械臂，去毀壞工地堆積的材料。
宋知瞪圓了眼睛，這都什麼？
他忙掏出手機給男人打電話。
方成衍送完宋知回來，正在樓上辦公，接到宋知的電話，還以為是需要去政府接他。
一手拿上車鑰匙，一手接通——
“方成衍。”
“下樓，下樓。”
兩個姐妹眼巴巴地瞅著他。
“工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