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按照地址來到了任旭家。
任旭家不大,但好在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
她們到的時候,就見任旭在院子裏劈柴。
手裏高高舉起了斧頭,狠狠地劈在了立在木樁上的木柴,木材應聲一分為二,散落在地。
袖子擼起,露出肌肉虯實的小臂,古銅色的皮膚上麵覆著一層薄薄的細汗。
他抬起手臂擦了把汗,正準備把那些柴火收拾起來,轉身就看見了兩人站在門口。
任旭有些驚訝,“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裏?”
沈紅衣站在一旁沒有出聲,努了努嘴示意是陪鳳謹兮過來的。
知道那雙玉墜是任旭送給他未來媳婦的,如今落在自己手裏,想想都覺得有些尷尬。
鳳謹兮這幾天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感覺像是虧欠了別人一樣。
況且她也不是喜歡吊著別人的人。
既然不喜歡,那也不要讓對方抱有太多的希望。
鳳謹兮走上前去,張張嘴正欲說些什麼,隻聽身後的屋子裏傳來幾聲低低的咳嗽聲。
任旭的臉色當即一變,匆匆轉身走進屋子裏。
鳳謹兮和沈紅衣相互對視了一眼,猶豫了片刻,也緊跟了上去。
隻見任旭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扶起床上的婦人,手裏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一點一點喂進婦人的嘴裏。
婦人的臉色看起來很憔悴,看見鳳謹兮她們,便掙紮著要從床上起來,臉上扯出虛弱的笑。
“旭兒帶朋友回來啦。”
任旭小心的扶著她,有點不敢去看那邊的鳳謹兮,垂著頭低聲說:“是班上的同學,今天過來看看而已。”
沈紅衣還在原地躊躇,怎麼也沒想明白這一趟來了,就直接見父母了。
怪突然的就。
下一秒就見鳳謹兮直接走上去了,臉上掛著招牌的乖乖女微笑,半蹲在床前,握著婦人溫涼的手。
“伯母好,我是鳳謹兮,是任旭的同班同學,我見他好久沒來,所以過來看看。”
沈紅衣呆傻了片刻,也趕緊走上前去自我介紹,“伯母好,我叫沈紅衣,是新轉來的學生。”
婦人興許是好久沒有看過任旭帶朋友來到家裏了,心情似乎也好了許多,拉著兩人說了好一會話。
但還是因為身體的緣故,聊到後來又重重的咳嗽了幾下,被任旭強行讓她臥著休息這才罷免。
等到婦人躺床上休息之後,鳳謹兮和沈紅衣走出房間。
片刻後,任旭安頓好自己的母親後,轉身輕輕關門出來。
三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靜默無聲。
良久,任旭才開口打破僵局。
“那是我母親,她最近身體不太好,所以我請假回來照顧她。”任旭解釋說。
鳳謹兮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表示理解。
沈紅衣也緊接著開口向他解釋,“沒關係,我們也是有事才來找你的。”
準確的來說,是鳳謹兮有事找他。
想起前一段日子的事,任旭心裏一陣緊張,但表麵上還是佯裝鎮定。
他裝作一副冷靜的樣子,但實際上垂在身側緊握成拳的拳頭,已經充分的暴露了他的真實內心。
鳳謹兮也點點頭,也表示那個定情信物放在自己身邊太長時間,心裏多少有點不自在。
畢竟這可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小禮物那麼簡單。
這可是人家娘親給她送給未來兒媳婦的定情信物啊!
太貴重了。
所以鳳謹兮多多少少感到有些別扭。
畢竟還是第一次收到信物。
而且自己還對他沒有感覺。
至少她自己就是這麼覺得的。
再加上自己其實跟任旭也沒有那麼熟。
兩人認識的時間也沒有多長。
“任旭,其實我這次來是為了把這個耳墜還給你。”
“而且我也沒想到這個是送給你未來媳婦的。”
“這個太貴重了,而且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還是談開比較好。”
鳳謹兮說話很直白,一點都不拐彎抹角。
沈紅衣站在一旁,看著任旭繃得筆直的後背,感覺能聽到一顆少年心碎的劈裏啪啦的聲音。
又看了看鳳謹兮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隻能感慨一句美色害人不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