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的街道充滿著別樣的異域風情,極具特色的行為藝術家遍布各處。
汽車的轟鳴聲戛然而止,一臉出租車平穩地停靠在一間五星級酒店前。
“下車。”趙泓峪頗為不耐煩道。
袁芝眉頭一挑,倒也是沒有在意他同自己這麼說話。她一言不發推開了車門,下了車,隨後看著他用著一口流利的法語同司機交談著。
沒過一會兒,趙泓峪便將車費遞給了司機,轉過身看到袁芝正在看自己,硬著聲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袁芝移開了視線,平淡道:“沒什麼。”剛才她隻是感慨這兩兄弟之間的性格怎麼差這般大……
趙泓峪白了她一眼,隨後道:“從這裏過去那個小鎮要兩個鍾,我們明天再過去?”
“可以。”
他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本就疲憊,何況人都已經來了自然就不用趕這一兩個小時了。
趙泓峪沒有再說什麼,轉身示意酒店的侍從幫忙搬運行李,然後扭頭朝著袁芝道:“證件給我。”
袁芝將包裏麵的證件遞給他。
……
夜晚的伊瓦爾小鎮繚繞著淺白色的霧氣,似裹著一層神秘的薄紗。
朦朦朧朧的月光灑落於一棟古堡之上。屋頂上停靠著一隻低鳴著的烏鴉,透著幾分壓抑。圍欄之內生長著許多綠植,而中央區域生長著一片如血色般的玫瑰。
陸昕昕穿著睡袍,沉默地給那些玫瑰澆水,麵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忽然,從她身後傳來的‘噔’的一聲,是她放置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她拿著噴壺的手一頓,隨後轉身往回走。
正當她拿起手機的時候,正好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小姐,袁小姐過來了。”電話那頭的人恭敬道。
聞言,陸昕昕的眉頭微微一擰,“她來做什麼?”
“據消息稱她是為了您而來。”
“找我?”
“是。”
陸昕昕捏著手機,眉頭緊緊地蹙著。
為什麼還要過來找她?已經是所有人都認為是她做的事情了,她為什麼還要來找自己?
“我哥他……”陸昕昕試探著道。
手機裏的人有片刻沉默,隨後道:“先生沒說什麼。”意思是陸柏沒有阻止袁芝的到來,也沒有讓人來通告她這件事情。
陸昕昕拿著手機的手一僵,他真的已經完全不管她了嗎?
月色之下,隻見陸昕昕下巴微揚,不著言語。
“小姐,先生還是關心你的。”
陸昕昕越過了這個話題,問道:“她自己過來的?”她可不相信趙諶會放任她自己過來……
“不是的,袁小姐是同趙家的小公子一同過來的。”
“趙泓峪?”陸昕昕驚訝道。
“是。”
“我知道了。”陸昕昕講完便將電話掛斷了。
眼前是滿是盛開的紅玫瑰,美豔而誘huò,可稍不留神便是血的代價。
……
翌日,袁芝便起了個大早。
可能是由於時差的關係,她這一整晚睡得可都不大好。
她做了一晚上的夢。
她夢到的東西很散。一覺醒來她也忘記了夢裏的內容,唯一記得的是有個熟悉的女聲一直盤旋在她的耳邊。
醒後,袁芝隻覺得煩躁更甚,心中愈發不安起來。
‘咚咚’是極其粗暴的敲門聲,袁芝不用看都知道這是出自誰的手筆。
她踩著拖鞋走去開門。
門一開,她便聽見趙泓峪頗為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快點把自己收拾幹淨,半個小時後出發。”說完,他自己又打了個哈欠,顯然自己都還沒有睡醒。
“我好了。”
聞言,趙泓峪這才打量起眼前的人,看到對方卻是早已穿戴整齊了。他極為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給我五分鍾。”說完,他不待袁芝說話便轉身往回走。
袁芝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讓他別著急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讓趙泓峪跟著一起過來定不是僅僅隻是為了她做翻譯那麼簡單,而這其中的緣由便不得而知了。
……
二個小時後,伊瓦爾小鎮。
空氣中飄散著沁人心鼻的花香,道路兩旁都種植著特色綠植,整個小鎮都籠罩在浪漫、文藝的氛圍之中,而有關於這些袁芝可沒有心思去欣賞。
“你認識路?”她扭頭問身邊的趙泓峪。
“不知道。”
袁芝,“……”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她還以為他早已經探查好了路線。
“這地方就這麼點大,想找個中國人還不簡單?”趙泓峪白了她一眼,說完隨手攔下一名路過的當地居民,還未等袁芝吭聲他便已經熱絡地與對方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