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之後，兩個人享用了秋嬸做的美食。
和王媽的手藝不盡相同，但是的確都是美味佳肴，莫西霆吃了足足兩大碗的飯。
秋嬸看著他的眼神就如同丈母娘看女婿一般慈愛，眼裏透露著和善的目光，然後笑眯眯道：“喜歡吃的話就多吃點，不夠我再給你們做。”
莫西霆點點頭，臉上的笑容顯得有幾分拘謹，“謝謝秋嬸，很夠吃的。”
程曳語張大著嘴巴，看莫西霆這一本正經的有禮貌的樣子都不敢置信。
什麼時候，莫西霆身上出現乖巧兩個字了。
晚間的鄉下，夜涼如水，繁星滿天。在院子裏，坐在躺椅上，稍稍抬頭一望，便是滿眼的暮色星空。如此景色，讓人心曠神怡，帶走白日的浮華和燥熱。
莫西霆從前的日子不是紙醉金迷，便是燈紅酒綠，這樣安然靜心的時刻倒是很少。
“還習慣嗎？”秋嬸拿了一些吃的東西出來，看到莫西霆笑了笑，“你是大城市過慣的人，可能會覺得我們鄉下無聊無趣吧。”
“不會。”莫西霆搖頭，“比城裏安靜，空氣也好。”
秋嬸露出和善的眼神，認認真真地看著莫西霆，看著看著眼眶略微有些紅。
莫西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幾分緊張，“您……還好嗎？”
秋嬸搬了凳子在莫西霆旁邊坐下，點點頭，“好。我隻是激動……小姐能找到你這樣的丈夫我替她感到高興。”
這話莫西霆有幾分不知道該怎麼接，隻能正襟危坐。
“小姐太苦了……那麼小，夫人就離開她了。後來還遭了大難，十二歲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秋嬸絮絮叨叨地開始講述程曳語的事，“如果她有些沒做好的地方，希望你能夠多擔待。”
“十二歲？”莫西霆反複在自己口中咀嚼這句話。
她的傷疤，十二歲失去記憶……這一切不可能是巧合吧。
“是遭了什麼大難？”莫西霆很是好奇，聲音裏也透露著幾分緊張，看著秋嬸，然後道：“您能不能，仔細跟我說說？”
秋嬸點點頭，兩個人聊了大概一個小時，程曳語總算是從發小家回來了。
聽完秋嬸的話，莫西霆敢確定，程曳語就是自己小時候的救命恩人。兜兜轉轉了這麼久，原來她一直就在自己的身邊，這種感覺莫西霆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他壓抑著激動地心情，一直到回到了兩個人房間。
“小語，你、你小時候是不是受過傷？”雖然已經從秋嬸嘴巴裏確定了這件事，可對他而言意義非常的重大，希望能從程曳語口中聽到。
“是啊。”程曳語有幾分不解，“怎麼，秋嬸跟你說了很多？”
莫西霆點點頭，然後道：“我跟你說一件事吧，關於我臉受傷的事。”
大概二十幾分鍾後，莫西霆便把這件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了程曳語，原以為她會和自己一樣激動，或者說至少有幾分開心，卻沒想到她的臉色好像越來越沉了。
“所以這就是你親近我的原因嗎？”程曳語麵無表情的質問道：“你是不是早就懷疑了？所以……沙漠裏才會有那些交心之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