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莫西霆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
好像整個人的靈魂瞬間被抽離了體外，他不敢想象程曳語出事了會是什麼感覺。
還好，這裏的台階離開平地不是很大的距離，否則程曳語估計懸了。
“小語，小語……你怎麼樣？”莫西霆慌慌張張地跑了下去，甚至一度跌倒，第一時間就是去探程曳語的鼻息。
“我沒事。”程曳語良久才出聲，“你、你別再晃我了。”
“你確定嗎？”莫西霆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擔憂，“我們這就下山，去看醫生。”
對於這個觀點，程曳語倒是沒反對。
雖然，她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除了有點疼沒其餘什麼毛病，但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什麼腦震蕩之類的，還是檢查一下才放心。
下山的路是莫西霆背著的，程曳語可以感覺到他的緊張。
“沒事的。”程曳語隻能趴在他的背上安慰道：“就是破了點小皮而已。”
莫西霆沒有說話，就那樣慢慢地背著程曳語往下走，程曳語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怒氣值，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地閉嘴了。
經過一番折騰，兩個人總算是到了醫院。
醫生應莫西霆的要求，仔仔細細地給程曳語檢查了一下，然後道：“其他的地方倒沒什麼，但是脖子這裏……有些嚴重，估計得動手術。”
程曳語一臉驚訝，“可是我覺得還好，不是很痛。”
“那是因為神經麻木了。”醫生道：“過個一天你就知道這厲害了。”
程曳語還想說什麼，莫西霆直接道：“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
之後，程曳語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格，就被推上了手術室。
等她醒來後卻不見莫西霆，隻有一個長得很不錯的小護士伺候著她。
“是在找您先生吧。”小護士見程曳語好像在四處張望，不由得出聲道：“醫生找他有事，您稍等。”
程曳語點點頭，“謝謝你。”
莫西霆在醫生的辦公室，看醫生一副凝重的樣子，心裏有幾分擔心，“是有什麼嚴重的事情嗎？”
醫生搖搖頭，然後道：“這個你不要擔心，不是那麼嚴重。主要是有一件事要和你說……她脖子上那個會留疤痕，我也沒有辦法。”
原來是這個。
莫西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對女孩子而言，應該不會是一個很好的體驗。”醫生道：“以後穿衣服……都得高一點的領子了，否則夏天鎖骨處……會比較明顯。”
“我知道了。”對於這一點，莫西霆倒是沒覺得什麼。
疤痕什麼的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而且他根本就不怎麼介意。但是，程曳語自己應該會比較在意吧，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醫生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張名片，“這是我認識的一個整形醫生，技術不錯。如果你們有需要的話可以去找他。”
莫西霆愣了愣，然後才接過名片。
敢情這醫生開始鋪墊了那麼多是為了最後這張名片。
莫西霆離開醫生辦公室後去了程曳語那裏，發現她已經醒了，“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