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大半個月，家裏的傭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不小心得罪了哪位主子，自己吃排頭。
而程曳語和莫西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也是越來越怪異，令人捉摸不透。
就連彼此之間都感覺到了壓抑和無奈。程曳語有時候也真的弄不懂莫西霆的心思，他到底想要什麼呢？是因為那種不甘心的心思嗎？自己對他愛答不理，所以他才如此粘著，如果某一天角色互換，他會不會覺得煩呢？
對於這個想法，程曳語有認真在思考。是不是應該換一種方式，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但是吧，要讓自己對他那麼虛與委蛇，實在是做不到。
程曳語很苦惱，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重新去找一份工作，就算是像以前那樣的銷售工作也不錯啊，總是好過自己成天呆在屋子裏和莫西霆大眼瞪小眼的好。
但是，想到這裏，程曳語對於莫西霆最近這麼閑的事產生了好奇，於是在他繼續在自己眼前晃的時候，忍不住出言譏諷，“難道莫氏破產了，要讓你堂堂一個總裁大人成日地在家裏閑著？”
莫西霆的臉色好像帶著幾分尷尬和難看，不過他也隻是愣了愣，倒是沒做什麼解釋，接著拿出一本雜誌遞給程曳語，詢問道：“你覺得去這裏怎麼樣？”
程曳語：“……”
“先去小魚山，再往清溪走……接著就到五龍了，那裏的古道不錯，風景也秀麗……以前一直想要去看，隻是沒有時間。”莫西霆越說越興奮，“現在難得你跟我都空，不如一起出去走走吧？”
程曳語完全沒聽進去莫西霆的提議，隻是對於他想要出去遊玩的事感到好奇，“莫西霆，你是認真的嗎？你公司真的出什麼問題了嗎？”
“程曳語。”莫西霆笑了笑，一臉的無奈，“你希望我公司怎樣？”
“我怎麼知道。”
“所以啊，既然你沒什麼希望的地方，知道他現在狀況如何，也沒意義吧。”
程曳語覺得很奇怪，如果是之前，莫西霆肯定直接回答了，不會這麼顧左右而言他的。
“我是不關心莫氏怎麼樣，我關心的是程氏。”程曳語冷冷地看著莫西霆，“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耍花腔，如果你真的保不住程氏，早點說，我會想別的辦法。”
聽到這句話，莫西霆有幾分惱怒，冷哼道：“你想辦法，你有什麼辦法？去找李蘭庭嗎？用你自己換嗎？”
程曳語被莫西霆這句話嘲諷得發抖，“莫西霆，你的腦子裏成天都在想些什麼東西，怎麼可以這麼齷齪呢？怎麼，你覺得世界上隻有你所認為的那些方法才能獲得自己的利益嗎？實在是狹隘得可以。”
“是，我狹隘，你最偉大。”
“幼稚！”
莫西霆冷冷道：“現在開始覺得我幼稚了？果然女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程曳語無語，轉身要離開，卻被莫西霆給擋住了腳步，“我問你，如果我真的破產了，你會怎麼樣？”
程曳語笑了笑，然後大聲道：“當然是直接離開你咯。不然呢，跟著破產的人還能有什麼？”
“你這個女人要不要這麼現實？”
“我之所以現在留在這裏就是為了程氏，你說我是不是現實的人？”程曳語絲毫不在意自己在莫西霆心中是什麼樣子，她繼續道：“如果你覺得我現實，直接讓我滾好了，還留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