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曳語笑著點點頭，“謝謝你來看我。”
宋曉月微微地歎了一口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程曳語道：“就算是朋友，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這不是客氣。”
“好啦。”宋曉月揮揮手，“我說道理一向都說不過你，你說什麼就是啦。”
程曳語點點頭，然後突然道：“曉月，你能否幫我辦出院手續？”
“出院？”顧祁山一臉的驚訝，“你現在要出院嗎？可是醫生不是說起碼要住一周嘛，以觀察一下。”
“我……”想了想，程曳語詢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顧祁山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話有幾分支支吾吾，“我……我那個……是剛才問了醫生。”
宋曉月有些看不下去了，拍了拍顧祁山，然後露出尷尬的微笑解釋道：“是打電話問了莫西霆的。當時……隻是莫西霆說你出事了，然後隨口一問。”
程曳語看他們兩個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幹嘛啊？一個個都不敢說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什麼暴君呢。雖然我承認我和莫西霆的關係不是那麼好，但是說起來……你們都和他算是親戚，以後有聯係也正常。”
“誰跟他是親戚了。”宋曉月一副嫌棄的樣子，“不過是顧祁山的表哥嘛，別說沒結婚，就算結婚了……表兄弟，算什麼啊。”
顧祁山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宋曉月忽然覺得程曳語的話有些不對，然後詢問道：“對了，小語……你剛才說什麼以後聯係，和莫西霆以後聯係？我就算要聯係也是聯係你多啊……你的話什麼意思？”
程曳語的臉色有幾分不好看，“沒什麼，我現在隻想出院。在醫院裏根本睡得不好，也吃不好。”
“可是，咱要聽醫生的話好嗎？”宋曉月有幾分擔憂，“等觀察沒問題了，我親自過來幫你辦出院手續。”
程曳語搖搖頭，依然很堅決，“我一定要在今天出院，曉月我希望你能夠支持我。否則等你們走了的話，我自己來辦。”
宋曉月從來沒見過程曳語這麼倔強的樣子，她有些無奈，用求助的眼神看著顧祁山。
“小語……”
“不用勸了。”程曳語根本沒有給顧祁山說話的機會，“你們不幫忙的話，如果還當我是朋友的話，也請不要阻止我。”
宋曉月歎了一口氣，“好，我幫你。”
就這樣，宋曉月給程曳語辦了出院手續，顧祁山想要給莫西霆打個電話，但是卻被宋曉月拉到一邊警告，“我勸你還是不要告狀的好，免得惹小語不高興，到時候我都救不了你。”
“但是他們……”
“以我們為例子，你覺得感情的事是外人能插手的？”宋曉月道：“再說了，小語從來不是幼稚衝動的人，看剛才來的是誰，李欣怡啊……就是那個……反正我覺得肯定是她說了什麼不好聽的，小語才會有這樣決定。”
顧祁山聽了點點頭，“嗯，那就暫時這樣。”
顧祁山和宋曉月一直將程曳語送到了莫宅，在程曳語的建議下，坐了一小會兒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