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曳語冷著臉，一句話不想和張芸多說。
“夫人，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您……”
“張芸。”程曳語看著她，然後道：“你要解釋什麼？解釋李欣怡為什麼在莫西霆的辦公室？解釋為什麼你拜托我買的蛋糕是給李欣怡的？”
“我……我不是很清楚這件事。”張芸皺著眉頭，一副很是愧疚的樣子，“我真的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的，我也不知道是給李小姐的。”
程曳語冷笑一聲，“那你可知道她在這裏？”
張芸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我知道。”
程曳語被氣笑了，“嗯，張秘書是個聰明人，既然知道莫西霆平時不喜歡吃甜食，現在李欣怡又恰好在這兒，這個蛋糕是買給誰的，不難想出來吧。”
張芸低著頭，不太好意思看程曳語。
這個時候電梯剛好到了一樓，程曳語頭也沒回地直接就走出了莫氏集團。
張芸看著程曳語離開後的背影，臉上愧疚的神色收斂了幾分，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發了一條信息。
程曳語離開大廈的時候，眼淚就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李欣怡果然會收買人心，這麼快就把莫西霆身邊的秘書給收買了。
如果說，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被設計了，那麼就真的是蠢笨如豬了。
“我要去哪裏，我應該去哪裏？”程曳語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隨便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坐在後排嚎啕大哭。
“美、美女，你要去哪裏？”那司機似乎被嚇著了，“你……沒事吧？”
程曳語沉浸在自己痛苦的感受中，並未理會司機師傅。
“你……”
“隨便。”程曳語好不容易收住了哭聲，然後道：“隨便哪裏都可以，隻要開著車就行。”
那司機點點頭，還是按照程曳語的話做了。
為什麼她和莫西霆會走到這一步的呢。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對，從那次疏離開始，她明明有感覺的，可是偏偏被莫西霆一哄，也就什麼都忘記了。
她以為可以的白首，她以為可以一直走下去，其實都是自欺欺人而已，一切都是騙人的。
不知道司機師傅開了多久，程曳語倒是有幾分累了。
“這裏停吧！”程曳語的眼淚都幹在了臉上，她看到一個湖邊，很是幽靜，她很想一個人呆在這裏。
付完錢，程曳語下了車，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正是落日十分，湖麵顯得寂靜美好。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而周圍的人也多了起來，霓虹燈也亮了起來。
人來人往。
有談情說愛的小情侶，有散步的一家人，也有跳舞嘮嗑的老人們……
總之，這個世界看起來還是那麼的精彩。
可是，為什麼隻有她這麼悲慘。
當初，一心一意站在莫西霆這邊，甚至背叛了家裏人，但是她得到了什麼回報呢？
自己對莫西霆的喜歡和付出，是不是都是一廂情願的呢？
莫西霆既然和李欣怡關係已經有這樣的進展了，那麼是否說明他就要跟自己離婚了呢。
想到這裏，程曳語的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程曳語，為什麼你這麼的不爭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