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程曳語而言，張芸其實是個聰明人。
她對電話這頭這個女人的印象不算很差。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程曳語有些好奇，她們兩個算起來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怎麼她突然給自己打電話了。
“是這樣的。”張芸似乎有幾分不好意思，“不知道莫夫人您現在有沒有空？”
程曳語皺眉，雖然張芸這個人工作認真，但是這種圓滑的處事態度好像不是很喜歡。
這樣的問話跟問對方你在不在如出一轍。
她當然要知道是什麼事才知道自己有沒有空。
程曳語想了想，然後道：“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張芸似乎愣了愣，但是還是點點頭然後道：“莫總忽然想要吃蛋糕，但是我又走不開……要是拖別人去買的話，我又不知道莫總喜歡吃哪種，一時也……所以想要拜托一下莫夫人，能否幫忙買一下。
“我也不知道。”程曳語聽到是這樣的事，心裏當然是不樂意的，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張芸這麼好聲好氣地詢問自己，她總不能一下子就拒絕吧，那隻能這麼回答了。
“是這樣嗎？”張芸似乎顯得有幾分苦惱，“還以為莫夫人會知道呢。”
“一個大男人吃什麼蛋糕啊。”程曳語忍不住在電話裏吐槽莫西霆，“要麼你去問他，要麼隨便買個敷衍一下就好了。”
“我可不敢。”張芸在電話那頭的語氣顯得有幾分委屈，“所以這也是我想要擺脫莫夫人買的原因，我就怕……如果我買錯了，可能工作都保不住了。如果是莫夫人你買的，莫總一定會很喜歡的。”
程曳語對於這幾句話顯得有些受用，但是嘴巴上仍然道：“你可是高看我了。”
其實，她不記得莫西霆喜歡吃蛋糕這種看起來這麼小女生的東西啊。
不過，他也的確沒有說過自己不喜歡！
人有時候突然想要吃某種東西也是有可能的。像莫西霆這種傲嬌又小氣，還自負的變態說不定真的有可能提出這麼無理的要去。
哎，當他的助理和秘書都很累啊。
“要不你去問張特助？”程曳語繼續給她提建議。
“張特助出差去了，電話一直打不通。”張芸更委屈了，忍不住哀求道：“夫人，看在我們當過一段同事的份上，您就幫幫我這個忙好嗎？”
程曳語猶豫再三，然後最終還是應了下來。
或許，這也是一個她跟莫西霆之間破冰的機會。
“謝謝您，夫人。”張芸在電話那頭鬆了一口氣，然後道：“我待會也要去開會，然後您直接去總裁的辦公室就行了，反正位置您也是知道的。”
“嗯。”程曳語掛完電話，略微有那麼幾分後悔。
可是，憑什麼是她先低頭啊！
不過，算了吧，既然都答應下來，就幫忙幫到底，不就是一個蛋糕嘛，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還好，自己才剛下了公交車，沒有打車回去，否則張芸再怎麼哀求自己，她都是不會答應的。
不過，買個什麼蛋糕呢？
莫西霆這個人也真是的，聽風就是雨，想吃蛋糕這樣的事居然還要麻煩秘書，搞得別人都沒什麼事要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