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程曳語感覺到宋曉月的情緒不對。
“沒有。”宋曉月死死咬著嘴唇，“你先坐會兒，我要去看看孩子了。”
說完，宋曉月就衝進了衛生間。
孩子在衛生間裏？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宋曉月果然是有事。
程曳語用質問的眼神看著顧祁山，“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還是不是男人了，人家懷孕生孩子已經非常辛苦了，你不但不體諒，還要惹她生氣，到底是為什麼？”
顧祁山也很無辜，“我沒有。你不知道，她現在變得多麼敏感柔弱，我簡直是一句重話都不能說，說了就是這個樣子。”
“那你哄哄她啊。”
“我不會啊。”
程曳語給他一個白眼，“我才不相信。你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公子哥兒嗎？怎麼連哄女孩子都不會！”
顧祁山微微歎了一口氣，“你不知道，這感覺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
“說不上來。”
“你可以說個大概。”
“就是……害怕，你知道嗎？”顧祁山皺著眉頭，“害怕說錯話，有些緊張，怕犯錯誤……總之，我覺得回到了讀書時候麵對老師。”
程曳語很狐疑地看著他，然後道：“按照你這種人的性格會害怕老師？”
顧祁山點頭，“我高中以前還是很乖巧的，後來遇到一點事情……才改變的。”
“嗯。”程曳語點點頭，“總之，你們兩個人事情盡快處理好吧，要給孩子一個安穩的家，不要總是這個樣子，曉月這是缺少安全感。”
“我知道了。”
程曳語想了想，把東西放下來，然後道：“那我就先走了。”
“你不去看她了？”
“現在這種情況還是讓她安靜一會兒吧。”程曳語歎氣道：“我怕到時候越勸她越哭，你豈不是更加的難辦。”
顧祁山點頭，“我送你。”
程曳語離開的時候才想起，她好像是來看孩子的，但是莫名其妙地又當了一回和事老，然後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哎！
這兩個人，可是操碎了她一片的丹心啊，要是兩個人不好好地過，她一定左一個右一個，索性都捶了算了。
顧祁山在程曳語走後一個人窩在沙發裏安靜地睡著了，宋曉月打開了等，他才慢慢地醒過來。
“曉月？”顧祁山有幾分驚訝，看著宋曉月的臉色不是很好，有幾分擔憂，“你沒事吧？”
“沒事。”宋曉月淡淡道。
顧祁山看了看陽台，“原來這麼晚了。”
“嗯。”
顧祁山麵對這樣的宋曉月有些無措，“那個……你肚子餓嗎？”
宋曉月歎了一口氣，然後對著顧祁山道：“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顧祁山愣了愣，“你想談什麼？”
“我們之間的問題。”
“我覺得……”顧祁山想了想，“今天太晚了，要不明天吧。”
宋曉月就那樣靜靜地看了他幾秒，然後點點頭，“好。”
顧祁山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