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莫西霆打電話的身影，程曳語忽然覺得內心很柔軟。
原來有人依靠的感覺是這樣的，隻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是覺得很奇怪，她總是有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
可能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還不足夠吧。
顧祁山看完孩子之後又回到了房間，而宋曉月則在玩手機，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我看別人好像都很痛苦……”顧祁山道：“你好像還好。”
“嗯。”宋曉月淡淡地應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經過一次鬼門關，她很多事情都想開了。之前自己執拗，為了這麼一個男人，拚著死皮賴臉，被人嘲笑也要為他生孩子，甚至不惜和閨蜜鬧翻，可是，真的生完孩子了，她感覺自己好像缺少了什麼一樣。
“你有哪裏不舒服嗎？”顧祁山關切道：“你還沒看過寶寶吧，長得很是可愛。”
提起寶寶，宋曉月倒是有幾分興趣，“長什麼樣子？”
顧祁山愣了愣，然後解釋道：“我光顧著看，忘記拍照了。不然我現在去……”
“不用了。”宋曉月倒是有幾分愕然，怎麼顧祁山當了父親之後，有點傻愣愣的呢。
都說女人一孕傻三年，她怎麼覺得兩個人好像換過來了。
“總之，他長得很開愛。”顧祁山露出一個笑容，笑意達到了眼底，看起來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
看到顧祁山的這個樣子，宋曉月總算是心裏得到了一些安慰，“嗯。”
這樣，兩個人又陷入了尷尬。
顧祁山有點懊惱，之前宋曉月不是很能說的嘛，怎麼現在這麼沉默寡言了。他雖然很能和別人胡吹亂侃，可是在宋曉月麵前似乎有點放不開，主要是兩個人關係實在是太怪異的存在。
“那個……”顧祁山想著找話題，然後道：“如果明天要去警察局那邊問話的話，我陪你去。”
宋曉月點點頭，“去不去都無所謂，不過我覺得八成警察會來醫院吧。我相信莫西霆的安排！”
“是。”顧祁山道：“我倒是忘記這一茬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彼此間都可以感受到那尷尬的氣氛。
而一句話在宋曉月喉嚨裏轉了半天，仍然沒有問出口。
那就是，她想問，顧祁山有沒有去驗DNA，確不確定孩子是他的。
不過，現在孩子才出生，估計顧祁山還沒來得及。
想到生孩子前的種種和懷孕時的辛酸和痛苦，宋曉月看著在自己麵前略微有幾分尷尬的顧祁山，她越來越覺得自己以前的決定非常的愚蠢。
等到翌日，莫西霆安排好了事情，醫院騰出一個辦公室作為問詢室，而程兮菲作為嫌疑人和報警人，也被帶了過來。
其實，她還是略微有幾分緊張和心虛的。
“為什麼要到醫院啊？”程兮菲詢問警察，“我是報警人啊，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吧。我已經做過了筆錄了！”
“例尋問話，你不必緊張。”警察淡淡道。
等進了醫院門，程兮菲看到了程曳語和宋曉月，一下子便明白過來了，然後還未等到警察問詢，便先發製人，然後指著程曳語，然後道：“就是她，我看她匆匆地從那邊離開，然後過去一看，孕婦暈倒在地，才打的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