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終於放下了防備，“少奶奶，您稍等，還剩一些西點和燕窩，我這就給您端來。”
“好呀，那我就在餐廳等你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我？我就是是個傭人，這些都是我該做的，您客氣了。”小姑娘突然又緊張了起來。
程曳語舀了一口燕窩吃進嘴裏，然後讚歎道：“味道不錯啊，沒想到老家這邊的廚子手藝這麼好。”
紅衣服的女孩點點頭，“是的，是莫二爺親自去找來的，因為老太太喜歡。”
“二叔還真的是很孝順。”程曳語不動聲色地吃著東西，一邊感慨。
紅衣服的女孩大概在程曳語麵前有幾分不自然，然後道：“那個，大少奶奶，如果您沒事的話我先去忙了。”
“別啊。”程曳語喊住了那個小姑娘，然後道：“我一個人在這裏吃東西也怪孤單的，你要不陪我說說話吧。”
“我……”小姑娘明顯有幾分不樂意。
“你不樂意啊？”程曳語有些失望，露出了幾分不高興的樣子，“看來她們都說的對，老家的人不歡迎我。你也一樣嗎？”
小姑娘想了想，搖搖頭道：“沒有啊，您不要聽別人亂說話。”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程曳語狀似不經意地詢問，“看你穿得一身紅，難道叫小紅嗎？不過我覺得不是，那樣根本配不上你的氣質。”
被程曳語這麼一誇，那小姑娘倒是有幾分害羞了，“大少奶奶您真會開玩笑，我隻是……一個仆人，什麼氣質不氣質的。”
程曳語聽了這個話一臉的不認同，“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仆人仆人的……你不用這麼貶低自己。好歹你也是讀過書的，不要看不起自己，還是會有很好的未來的。”
那小姑娘點點頭，臉上露出了哀傷之色，“我初中畢業就沒讀了。家裏弟妹多，總是要人出去賺錢的。”
看起來還是個有故事的人。
“好了。”程曳語笑著道：“我無意打探什麼，如果你不想說你名字的話，也沒關係。”
她這樣以退為進，小姑娘果然有幾分不好意思，便道：“我叫小桃，這個名字也不是什麼秘密，大少奶奶不要客氣。”
程曳語點頭，“小桃這個名字很不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子之於歸，宜家宜室。小桃以後一定會找到一個如意郎君的。”
果然，這句話讓小桃的臉更紅了，雖然她不知道程曳語那幾句話代表什麼意思，但是後半句是聽懂了。
“大少奶奶真會打趣人。”小桃捏了捏自己的一角站了起來，“我，我不跟您說話了。”
說完，小桃便小跑著走了。
等她一離開，程曳語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收斂了。
這小桃真的是初中畢業嗎？看起來不是多有文化，卻是個防備心重的聰明人，而且很會做戲。
如果不是看程兮菲這種扭捏作態的樣子多了，她還真的有可能覺得她就是個單純的人呢。
程曳語看著碗裏的燕窩，慢慢一勺一勺地吃了個幹淨！
一個莫家老宅，想不到還會有這麼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