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倒是把莫西霆誇得通體舒暢，他略微點點頭，嘴角似乎帶了幾分笑意。
他的這個樣子程曳語自然也發現了，然後便假裝沒看到，繼續道：“所以啊，你根本就不用要挾我什麼的，我才沒那麼笨呢，說出去不是讓更多的人跟我爭莫太太的位置嗎？”
“算你聰明。”莫西霆難得誇了程曳語一句。
“那也是因為我嫁了一個聰明能幹的老公啊。”程曳語繼續誇讚，“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那和你這樣的人處久了，我自然而然也得到了升華！”
莫西霆似笑非笑地看了程曳語一眼，然後淡淡道：“什麼條件？”
“嗯？”
“嘴巴這麼甜，肯定有所求！”莫西霆一副早已看穿程曳語的樣子，“說吧。”
“我……”程曳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坐在了床上，眼珠子轉了轉，似乎在考慮怎麼和莫西霆談判。
雖然她不知道莫西霆為什麼要隱瞞自己其實沒有毀容的事，但不妨礙她發現這個秘密從他那裏要一點好處。她之所以在莫西霆有那麼可怕行動後還能如此淡然，也是本著這個目的去的。
但是，她提出出去上班的事，莫西霆真的會答應嗎？
畢竟，她上次好像也提過，可……咦，上次是怎麼不了了之的？
哦，莫西霆上回根本不允許自己去上班吧，即便允許，好像也要在他的眼皮底下，就跟坐牢一樣，那樣的話還不如在家裏當個廢人算了。
“五分鍾。”莫西霆見程曳語這麼久沒說話，有些不耐煩了，然後抬著手邊看了一眼，“四分五十秒……”
“喂。”程曳語怒。
“四分五十五秒！”
“你……”
“四分……”
“我想去上班！”程曳語脫口而出，開始愣了愣，然後道：“我上回和你說過的，成天呆在家裏沒什麼樂趣，還要麵對二叔二嬸，說實話我真的很不喜歡他們。你總歸得讓我知道自己還是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吧。”
莫西霆挑了挑眉頭，“不置可否。”
“呐，我幫你守住了這麼大的秘密，你給我一點回報不行嗎？”程曳語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嗯。”莫西霆總算鬆開了。
但是程曳語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又立即道：“執行上次的方案。”
“上次什麼方案啊？”
“我讓張特助給你安排。”莫西霆道。
“我不要。”程曳語堅持拒絕，“我要自己去找工作，我好歹是一名本科畢業的大學生，你不要讓我覺得自己那麼沒用好嗎？”
兩個人靜靜對峙，誰也不讓誰。
“好，你要是真的這麼做的話，大家魚死網破吧。”程曳語索性破罐子破摔。
自己連份工作都沒有，人生跟鹹魚沒什麼差別了，也枉費她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了，要是還真的一直悶在家裏，她遲早要變成神經病。
莫西霆歎了一口氣，“一點耐心都沒有！”
語氣似乎帶了幾分寵溺。
“你……”
“我答應。”莫西霆道：“你自己去找工作！”
聽到這個話，程曳語一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