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曳語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心中一緊。
莫西霆也沒想到程曳語會突然問出自己臉上和心中傷疤，一時間也愣了愣。
看到眼前女人臉上的懊惱和擔心，是自己過於嚴厲了嗎？
“小時候的事情，太久了，我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程曳語時刻關注著莫西霆的反應，雖然自己剛剛說錯了話，但是大魔王也並沒有因此生氣，她提著的心又落了下來。
“小時候，很小很小嗎？是你不小心，還是仇家弄得啊？”實在是好奇心太重，程曳語冒著被遷怒的風險，再次鼓起勇氣，不死心的提問道。
“真的不記得了，可能是意外吧。”莫西霆腦海中閃過那些陰暗的一幕幕，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應該從何說起，莫家的內鬥一直都是這麼殘忍暴力，說出來，估計會嚇到她吧。
為了維持住這一刻和諧的氣氛，莫西霆努力的扮演出一副遺忘的樣子，成功的騙到了程曳語。
心知自己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她無不可惜的說道：“當時一定很疼很疼，好心疼小時候的你，你小時候一定比現在討人喜歡。”
嗬，很疼很疼嗎？其實已經沒關係了，當年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斷送在了自己的手上，他發誓，他會把自己當時的絕望和心疼，一分不少，甚至變本加厲的還給那些人，讓他們身不如死。
想到那些不好的回憶，莫西霆的眼神漸漸的冷了下來，但當自己的指間觸及到溫暖時，那些回憶又瞬間煙消雲散。
抬眼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莫西霆一個翻身，站了起來，轉身向門口走去。
“莫西霆，你這麼衣衫不整的，上哪去？”程曳語著急的喊住離去的男人，這麼衣衫不整的出門，那不就是赤裸裸的說明是我幹的好事嘛。
“洗澡，難道你想我頂著這個，帶你出門？”莫西霆恢複了戲謔的表情，語帶挑釁的問道。
“出門？”經過剛才的一波三折，程曳語早把原本計劃好的約會忘得一幹二淨，此刻聽莫西霆一提起，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怪不得總覺得那裏怪怪的，原來是肚子餓的在給自己發信號啊。
不說則以，一說……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羞的她把頭埋進了枕頭裏。
“我清楚的記得我已經訂好了晚餐，而且我們已經遲到半個小時了，所以麻煩莫太太動作快點，十五分鍾後，我們準時出發。”莫西霆好心提醒道。
“什，什麼？十五分鍾？啊……”一聲巨大的驚叫，從程曳語的房間傳出。
要知道她出門向來都是十分墨跡的，通常都需要花半個小時挑挑揀揀衣服，再花一個小時弄弄妝容。末了，還要再準備個半個小時磨嘰磨嘰，一般沒有兩個小時，她是出不了門的。
一想到十五分鍾內需要做好穿衣打扮，程曳語不顧形象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完了完了，穿什麼好呢……”看著身上皺皺巴巴的衣服，程曳語怨婦一般的看了一眼罪魁禍首。
莫西霆滿意的看到某人的行動，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臥室，畢竟身下的小莫莫還頑固的堅挺著。
莫西霆神清氣爽的從浴室走了出來，聽著對麵程曳語的房間內，傳來的一陣陣哀嚎，他心情更加的愉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