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曳語穿著病號服，顏色清淡，加上醫院內的光線並不是很好，她的臉色倒是顯得有幾分蒼白。
“沒事。”程曳語看著宋曉月這手足無措的樣子，誤以為是和顧祁山有關，忍不住笑著道：“曉月，看來你和那位顧先生……嗯，很有故事哦。”
“嗯，啊？”宋曉月一臉的呆滯，不明白程曳語怎麼突然就扯到了顧祁山。
兩個人慢慢地走出病房，在住院部的花園閑逛起來。
這裏的空氣比病房裏的好多了，程曳語也漸漸地放鬆了不少。
“我收回上次的話。”程曳語眼神裏露出幾分淡淡的笑意，表情很是嚴肅認真，“之前覺得顧祁山這個人看起來像個浪蕩子一樣不靠譜，就怕他是個跟我爸那樣花心的角色。但是通過這件事，證明他還算不錯。”
宋曉月一臉的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而且莫西霆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明明是她救的自己，可是程曳語這個樣子顯然是不知情的樣子，是他沒來得及說，還是故意不說呢？
宋曉月還在思索到底要怎麼和程曳語說清楚這一連串的誤會才好，程曳語卻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但顧祁山這個人實在是太跳脫了。他喜歡你的時候，可能什麼都願意做。但如果不喜歡了，下場也會很慘，你覺得……曉月，曉月？”
“嗯？”
“怎麼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宋曉月說話有幾分支支吾吾，想了想，然後詢問道：“你和……莫西霆的現在的關係怎麼樣，兩個人還好嗎？”
提起莫西霆，程語曳可沒什麼好臉色，“他簡直是個大變態，還喜怒無常，我真是……要不是為了保住家裏的公司，要不是那是我媽媽的心血，我寧願離開這裏去吃苦受罪，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牽扯。”
雖然一直知道他們關係不好，但是宋曉月以為莫西霆既然願意出力救自己，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已經緩和了，可是聽程曳語說起來，好像關係越來越糟了。
宋曉月微微地咳嗽了一聲，然後試探著詢問道：“為什麼你覺得是顧祁山救的我，而不是莫西霆呢？”
“怎麼可能？”程曳語聽到宋曉月這個話好像略微有幾分激動，“我說你是被關傻了。那莫西霆不故意為難我就好了，還指望他……哼，再說了，我又不是沒有求過他，但是他呢……仗著自己地位高，根本就不尊重人。”
想起莫西霆那個樣子，程曳語就覺得有幾分委屈。
簡直是專製的暴君，什麼都要服從他才好，自己不能夠有半分的不滿。而且，她是真的不是很清楚，莫西霆到底是在想什麼。
宋曉月在心裏歎氣，反正這件事如果莫西霆願意的話，肯定會自己告訴程曳語的，既然他自己都不說，她也沒必要當好人去說什麼，就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吧。
而此刻在病房裏，莫西霆站在窗邊，眸光閃爍不定，視線正好落在正在散步的程曳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