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莫西霆冷笑出聲：“你倒是願意的很，因為錢。”
他臉色漆黑的鬆開程曳語的脖子，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一遝子錢，撕開綁著的紙帶，洋洋灑灑的一摞子錢紛飛落下，全部砸到了程曳語的身上。
“程曳語，你喜歡錢是不是？這裏有的是，算起來，你陪我睡了三回了，怎麼我也應該給你一點報酬。”莫西霆冷冽的嘴角上揚，“這錢，你收好了。畢竟這是你用身體換來的……”
莫西霆指尖抬起程曳語的下巴，他看著她眼神越發的嘲諷起來。
“瘋子，王八蛋！”程曳語胡亂的抓起落在被單上的幾張錢，朝著莫西霆的臉上砸去。
輕飄飄的鈔票砸不疼人，莫西霆麵具下的眼神因此瞬間更加冷冽寒厲起來：“你敢說你不喜歡錢？你要是不喜歡錢，我可以不去注資你們家！”
“你！”程曳語看著莫西霆眼淚奪眶而出，生病，情緒低落，被一再侮辱，程曳語終究是崩潰了，她嚎啕大哭起來。
莫西霆猛地鬆開了程曳語的下巴，他看著程曳語，冷聲問：“哭什麼？”
程曳語不回答，隻是哭。
“我在問你話！”
“出去！”程曳語滿眼淚水的看著莫西霆。
莫西霆眼睛一瞪，氣得不行。這個女人竟然敢和他喊？
“出去，我要撿起你給的錢了，以免侮辱你的眼睛。”程曳語一雙眼睛通紅的看著莫西霆，倔強又可憐的眼神，讓莫西霆的內心一半像是起了一團火，一半又像是注滿了柔情的水。
他矛盾掙紮，最後心煩意燥，他薄唇緊抿，西裝褲包裹下的大長腿有韻律的邁開，大步流星的朝門外走了出去。
“砰”的一聲，門被莫西霆狠狠的摔上。
巨大的關門聲讓程曳語的肩膀顫了一顫。
程曳語癟了癟嘴巴，將頭埋進膝蓋裏，肩膀一抽一抽的，她又開始哭起來。
很崩潰的那種。
這天過後，程曳語沒再見過莫西霆，直到回門的那天，本來打算一個人回去的程曳語，突然發現莫西霆倚在車子旁站著。
草坪上，炫酷的黑車上，銀灰色的西裝下，長身玉立，精致的銀麵具在陽光下閃著熠熠的光，單單這樣看，也覺得是風景如畫，人如畫中人。
莫西霆的身材很完美，鼻子下巴麵龐長得都很好看，隻可惜麵具下的眼睛周圍的皮膚都被毀了。
程曳語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走到莫西霆麵前：“沒想到你會回來。”
“我莫家是名門望族，不會失禮於人。”莫西霆站直身體，聲音冷酷淡漠。
程曳語也無所謂，她壓根就沒有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的期待。
他來，不過是不想讓人抓住把柄，讓人說他們莫家失禮，讓人說他莫西霆失禮，從而讓外人有機會攻擊莫家，亦或者莫家的其他人有機會攻擊他。
真是現實的可以。
但自己嫁給他何嚐不是因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