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霆目光冷冷的盯著程曳語,他漆黑的眸子裏除了欲望沾染的色彩,還有無盡寒霜,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回答我……”
他冷聲命令,他拉開程曳語擋住眼睛的手。
他逼著她看他!
程曳語看見莫西霆的臉,她看到那猙獰的疤痕下,是比銀麵具更寒冷的眼神。
她迷迷糊糊的看著他,囁嚅了兩下嘴唇,漸漸意識模糊混沌一片,眼前逐漸變得黑暗……
“程曳語!”失去意識之前,耳邊是莫西霆略顯緊繃的嗓音。
第二天。
渾身上下酸疼難忍,頭疼的厲害,還微微咳嗽著。
程曳語到早上十點,是被自己的咳嗽給嗆醒的。
她掙紮著起身,卻覺得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動一下就覺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隻是簡單的坐起來靠在床頭的動作,她就用了三次才做到。
最後,她好不容易靠在床頭,整個人都覺得脫力了。
“咳咳咳……”
她艱難的喘著氣,她覺得口幹,想要喝水:“水……”
她聲音像是蚊子,她皺著眉頭,虛弱無力的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去找水喝。
“至於嗎?”一道冷厲的聲音讓程曳語整個人都僵了僵,順著那道聲音望去,精致的麵容下銀製的麵具在晨光下泛著熠熠的光,耀眼而冷酷。
“什麼至於嗎?”程曳語艱難的喘著氣,看著莫西霆反問。
“我說你,至於病成這樣,我不就是和你睡了一覺,洞房花燭,這不是很正常嗎?”
“洞房花燭很正常,你覺得你正常嗎?還有你那叫睡一覺?”程曳語紅著臉辯駁,咬牙切齒的吐槽:“你那叫索求無度!”
“嗯……看來你不太滿意!”
“你……”程曳語別過頭不理莫西霆。
對於剛才第一句【你覺得你正常嗎?】程曳語有點後悔,像是在說莫西霆的臉一樣,所以她急忙扯開了話題,結果倒把著流氓的開關給打開了。
莫西霆看著程曳語噙著嘴角笑,他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倒是一片慵懶自在,意氣風發的模樣。
可憐程曳語像是一顆被人蹂躪過的小白菜,虛弱無力的靠在床頭,和莫西霆形成了鮮明對比。
或許是這種對比看起來太過慘兮兮了,莫西霆善心大發,他大長腿一邁,起身給程曳語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程曳語接過去,小口小口的抿著,看起來像是連喝水的力氣都沒有了。
莫西霆注意到她臉色很蒼白,額頭上還有濃密的汗珠。
看起來是真的病了!
他拿起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向陽台。
“來看病!”
電話那頭是吊兒郎當的聲音:“誰病了?你呀?我說你也悠著點,傷到腰還是傷到大胯了?還是說你那個傷到了?”
“……”莫西霆閉了閉眼睛,直接掐斷電話,他就不該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