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金甲兵無力地撲倒在地,一邊驚恐地爬離那第七個人。段臣風四人見此異狀,死死地盯著這從開始就一直未出手的金甲統領,握著兵器的手握得更緊了。
那個金甲統領冷笑了兩聲道:“你們居然能打敗修羅甲,的確不簡單。”話音剛落,隻見他翻手從腰間拔出六根鋼箭,很隨意地甩了出去。六根箭精準無誤地將六個金甲兵穿顱而過。原本刀槍不入的金盔,在他手裏竟如無物一般,說破就破。
他一揮手,手上便翻出一把鎏金龍紋長刀。他對柳寒道:“柳家六公子,你可知道這把刀?”
柳寒點點頭道:“易水山莊修劍無數,但也鍛過幾把名震天下的名刀,這獄龍刀我還是認得的。”
無歡笑道:“我喜歡有眼力的年輕人。”
柳寒聽著他的笑聲,手上握劍的手握得青筋都冒出來。他仇視道:“但是比起這把獄龍刀,你無歡的天機甲仿佛在江湖中名聲更響。看來這些金甲並不全是晉杉的功勞。”
無歡道:“他不過是仿製了幾個。可惜被這群飯桶浪費了。”
段臣風看著地上的死屍道:“他們畢竟是你的戰友,你本不該殺他們的。”
無歡說:“我從不接納失敗者。”
段臣風反問道:“但是你現在卻隻剩自己一個了。”
無歡道:“一個足以。”
段臣風道:“可是我們卻有四個人。”
無歡怔了一怔,忽大笑道:“連四大神僧之一的空相都難逃一死,難道你們以為可以勝過我麼?”
柳寒對一旁的段臣風道:“這人當年殺了我三叔,他必須死在我的劍下。”
段臣風在一旁幽幽道:“師叔的仇我也必須報,這回恐怕我不能讓你。”
無歡淡然一笑道:“可惜,今日死的不是我。”
段臣風與柳寒兩人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仇恨,持劍奔向無歡。
早已潛伏在赤陽城外的韓曦跟徐問天兩人,趁戰車開往前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下了赤陽城門。守城的副將張乾還沒來得及反抗便被韓曦擒獲,變了階下囚。
城樓上,韓曦笑嘻嘻地蹲下來對綁在牆角的張乾說:“張乾,見到我,是不是倍感懷念啊。”
張乾也笑了兩聲,道:“韓堂主別來無恙。”
韓曦把頭一揚道:“很好,你還記得我。那你告訴我,你們家主子宋至元,還有那個晉杉晉總管,所在何處啊?”
張乾笑道:“即便我不說你也能找到,又何必問我呢。”
這時,一個士兵上樓稟報道:“東城無法攻破,我軍損傷慘重,請堂主定奪。”
一旁的徐問天驚道:“赤陽大軍已前去攻打我營,哪來的守軍能守住我數千軍士?”
還沒等那個士兵回答,韓曦已皺起眉頭道:“是晉杉。”
張乾大笑道:“我早就說過你不必問我的。韓曦,你也見過晉總管的厲害,如果你現在投降,興許他還能……”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見韓曦一劍刺向他耳邊,長劍釘在牆角上嗡嗡作響,嚇得張乾話都說不出。
韓曦道:“兩年前我雖敗,卻是被奸人陷害。如今一仗,你且看我如何雪恥吧。”他回頭對傳令兵下令道:“命令弓弩手在東城外布陣,鐵騎軍死守東城城門,不許任何人出城,其餘人等隨我前去進攻!”“是!”傳令官說完,風一般走下了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