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好點了嗎?”她微笑著。
“都這時候了,就別說違心話啦,你不累我還累呢。你應該盼著我死才對,那才像你。”
“你不是沒死嗎?”她披了件晨褸,像一陣風走過他身邊。
他一把抓過她的手,順勢把她壓在門框上。
兩人對視,他在她眼裏看到了一絲輕蔑。他粗暴地扯去她的晨褸,撕開她的瑜伽服,伸手揉搓她的身體,順著她的腰肢,一路往下。
她一動不動,任由她擺布。
他附在她耳邊:“怎麼了,你跟陸澤西拍視頻的時候,你可不這樣。”
她摸了摸他的下巴,笑道:“因為你不是陸澤西呀。”
他一把推開她,她摔倒在地。他扭頭看她的時候,她還在笑。
拘留所內,陸澤西的對麵坐著墨墨。
“方致遠、老巴、明杭……你那幾個哥們都在想辦法……”
“我了解他們,就他們那智商,解決不了我這破事。”
“田凱不接受調解,你的故意傷人罪,客觀來說,證據確鑿。”
“我確實是故意揍他的。”
“要是有天你站到了被告席上,當著法官的麵,我希望你別說這種話。”
陸澤西苦笑。
墨墨看向陸澤西,眼神裏多了堅定:“我在盡力。”
“你也別費勁了,這些天,我都想通了,命裏該來的總會來,躲不掉。最多三五年,出來後,我還可以重新開始。”
“我說了,我在盡力,‘在’是一個進行時態。如果我完全沒有辦法了,我會說‘我盡力了’。”
“沒心情跟你玩文字遊戲。”
“時間有限,我長話短說吧。我跟老齊攤牌了……”
陸澤西瞪大眼睛:“陳墨你瘋了吧。”
“你還記得一年前的那次醫療事故嗎?下巴,填充物排斥。”
“這事不是已經了了嗎?”
“對,當時是做了二次修複,還賠了一大筆錢。可是……”墨墨笑了一下,“我覺得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不對,不是我,而是那位劉女士,她覺得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有必要的話,還可以請幾個醫鬧,拉上橫幅,坐在接待廳,折騰它個十天半個月……”
“你……”陸澤西秒懂,“你想借著劉女士,給老齊一個下馬威?”
“確切地說,是給HL一個下馬威。我想,HL不會願意接這個爛攤子吧?”
“沒那麼嚴重……”
“這位劉女士什麼來頭,你還記得吧?”
“等等啊,讓我想想,她老公是……”陸澤西興奮起來,“她老公是衛生局的!”
可是這話一說完,陸澤西就慌了:“墨墨,這可是一招險棋,萬一衛生局查封了西亞……”
“不會。劉女士這個人……我應該能控製。”
陸澤西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每個人都有命門,就好像,你的命門是潘瑜……去年發生那起事故後,我一直在關注劉女士的動向,就怕她後麵又有什麼新動作。結果呢,我發現了她的一些小秘密,她出軌了,和健身房的一個私教搞上了,如膠似漆。然後吧,我就叫人拍了幾張照片……”
“墨墨……你太可怕了。”
“人心都可怕。所以,做什麼都要給自己留一後手。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老齊怎麼說?”
“我們的西亞……暫時是保住了。以我對老齊的了解,他不會輕舉妄動。至於接下來他會怎麼對付我們……就很難說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以後和他相逢,大家都在明處,不必兜圈子了。”
陸澤西露出寬慰的笑容:“真有你的。”
“好了,現在咱們再說說你的事。我……我和她見過一麵。”
“誰?”
“你的前妻。”
陸澤西一愣。
墨墨笑笑:“用萬種風情形容她,一點也不過分。你那些小女友,全部加起來都不如她一個眼神。講真,你這一架,打得也算值。包括你之前被她拋棄,那也不算冤。”
“能好好說話嗎?”
“我說的都是真話。”
“你約的她?”
“恰恰相反,是她約的我。她給我講了個《斷頭王後》的故事,說什麼‘她那時候還太年輕,不知道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墨墨頓了頓,“她還說,如果萬不得已,她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她想幹嘛?”
“你應該能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