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剛好過來,長生沒再逗留,抱著小滿上了車,老師也隻好不了了之。
車上人多,長生把小滿放到座位上,然後自己站著,護在她麵前,這樣的姿勢一直保持了十二年,直到小滿考上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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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出事,陸修銘一無所有,能帶走的隻有一身才華。
沈家被爆出行賄,就是陸修銘出謀劃策幫他們渡的難關,雖然公司沒了,但是好在免了牢獄之災,沈家夫妻隻能回老家自己找點生計。
沈怡君自己開了一家甜品店,剛剛營業,生意還不錯,沈野沈牧學了烘焙,到裏麵當了烘焙師,也算是不至於流落街頭。
晚上十點,甜品店打烊,沈怡君回到清風別墅,剛一開門就是滿屋的香氣。
陸修銘穿著圍裙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子,“回來了?”
“回來了”沈怡君溫柔地回應他。
他們這副模樣,像極了當年沈怡君每晚等待陸修銘回家的情景。隨時準備好的宵夜,和一句迎接的吳儂軟語。
隻是那時候的陸修銘每次都是極為平淡地回應她。
剛解開身上的圍裙,沈怡君就抱了上去,跟從前相比,她也少了許多大家閨秀的矜持和羞澀,變得極為主動。
“我的小嬌妻又給我做好了飯嗎?”
“嗯,就等你回來用膳了”陸修銘輕輕地捏一下她的鼻子,“流落至此,隻能每天做一個任勞任怨的屋內人了,希望老婆大人不要嫌棄我手藝差。”
沈怡君哼了一聲,鬆開他,“我先嚐嚐,味道不好,就打入冷宮吧。”
陸修銘說好。
自從跟沈怡君重新來過之後,他就特別慣著她,平日裏對她百依百順,聽話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每日擔心被拋棄的小怨婦。
但是一到了床上,他就懶得裝了。
“小嬌妻?”他用渾身的火熱包裹著她,一下又一下讓她失語,“怡君,誰是小嬌妻?”
她咬著嘴角強忍著眼淚認慫,“我是。”
陸修銘:“把我打入冷宮?”
沈怡君心裏哀嚎,這男人怎麼跟剛才不一樣,完全就是虎豹財狼。
她埋著臉不回答的樣子,讓陸修銘越發囂張幾分,“怎麼不說話,是我不夠資格從冷宮出來?”
翻雲覆雨,沈怡君隻覺得自己是被浪拋起來的小船,忽地下墜,強烈地失重感,讓她渾身酥麻。
“夠,夠了”她蜷縮著腳趾,壓抑著聲音回答。
本以為服個軟,陸修銘就會放過她,誰知道他卻越來越興奮,一直折騰到半夜,才肯放過腰酸背痛的沈怡君。
陸修銘貼著她的背,替她梳理頭發,在她耳邊輕輕喚她阿君。
困乏至極的沈怡君模模糊糊地回應他。
“阿君,我現在一無所有,你還想跟我複婚嗎?”
雖然已經閉上眼,但是她的大腦還是清醒狀態,幾乎是沒有半點猶豫,她回答了想。
第二天,兩個人就去民政局辦理了複婚手續。
第三天,陸修銘被盛辭聘用,憑著一聲的才華當上了財政總監。
兩個月後,沈怡君的甜品店越做越好,沈野做了主管,沈牧做了主糕點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