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們能變成毛毛蟲,否則根本沒法出去。
許慎之站在窗口看外麵紛紛揚揚的大雪,所見之處都是一片刺眼的白色。現在是一月中旬,再過小半個月就該春節了。
得把所有事情,在春節前都解決才好。
“其實我們被抓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讓他們在外麵使勁地鬧騰,反正得罪了帝都的那幾家,也有他們受的。”
祭司躺在床上,算盤打得叮當響。
借刀殺人,也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可以幫他們省去許多的麻煩。
許慎之皺眉,頎長的身子被昏暗的光拉在牆上,有點清冷的味道。
房間沉默片刻,祭司一股腦坐起身子,氣呼呼地看著許慎之的背影。
“許慎之,你不會又要背叛我吧?”
那個陸伊,明明說好跟自己是一夥的,結果到頭卻倒戈幫顧簡抓了自己。他和許慎之盟友許久,結果憑空殺出一個親姐姐的女兒。
他已經很難相信這個所謂的盟友了。
他跳下床,雙手背在身後走到許慎之身後,“你不想跟我一起賺錢了?”
許慎之似有若無地輕笑一聲,“我跟你合作,從來都不是為了錢。”
“那你是為了什麼?”
許慎之轉身,目光沉沉地落在他的臉上。兩個都是絕色的臉,但一個溫溫謙雅,另一個則是妖冶多謀。
祭司被他看的有些心慌,下意識地把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許慎之,你該不會是為了我吧?”
難道是多年前,冒死救過他一命,他就準備對自己以身相許了?
祭司想到這兒不由得惡寒一把。
許慎之賞給他一個白眼,“你這個人造怪物,能不能少點幻想?”
他懶得搭理這個妄想症患者,拖著虛弱的身子又回到床上。
“陸伊呢?沒一起回來?”
“我一直被關著,我怎麼知道陸伊有沒有一起回來”他用手戳了戳許慎之,“往裏麵躺躺,我也要睡。”
許慎之沒動,閉上眼睛懶洋洋地回他一句話,“你睡椅子。”
祭司看了一眼光禿禿又小的可憐的椅子,內心一百個拒絕,“我才不要睡椅子!”
“那你就別睡。”
“……”
“許慎之,你就準備這樣被關著,坐以待斃嗎?”
“不是你說的,關著挺好。”
-
帝都初雪的那天,陸修嶼特意趕回去陪了顧簡一晚。
一晃兩個月過去,他們一起看的第二場雪,竟然是在一個陌生又危險的地方。
顧簡蹲在屋簷下的台階,用手指在積雪上寫下陸修嶼的名字,雪下的很大,剛寫好就被模糊了輪廓,她就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描。
不知何時,身邊又多了一個人,跟她一起寫,他寫的是顧簡。
陸修嶼的手指纖長,在白茫茫的雪裏,更襯的修長玉白。
他蹲在旁邊勾起嘴角,笑意直達眼底,“真幼稚。”
顧簡輕哼了一聲,“那你還寫?”
他沒有停下動作,聲音溫柔的能把所有積雪都融化掉,“因為你喜歡,所以就算是幼稚,我也可以勉為其難地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