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顧簡對於他的反應很滿意:“那可都是你的命根子,沒了那些藥,你可能就活不久了。”
“顧簡!你卑鄙!”
她抬手在祭司腦袋上狠狠砸了一拳。
別看他長得人高馬大,跟陸修嶼模樣一樣,但完全就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軟柿子。
有的就是卑鄙的手段罷了。
要不是有幾個臭錢,他能留住這麼大點組織?而且這個組織的真正執營者也不是他。
顧簡:“你放火燒別人房子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卑鄙?”
祭司咬牙切齒,一百個不服氣:“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又怎麼逃出來的?”
明明他悄無聲息地安排好一切,怎麼可能會被她發現?
她竟然跟陸修嶼還先自己步到了基地,偷了他用來續命的藥。
顧簡但也不是一個藏著掖著的人,直接了當地回答他:“是王福貴。”
有錢能使鬼推磨,誰給的錢多,他就替誰賣命,在他那裏,從來沒有絕對的敵人和絕對的朋友。
上一秒,他會對顧簡恨之入骨,但下一秒又可以倒戈幫她。
無非就是一個錢字。
“媽的”祭司忍不住罵髒話。
“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顧簡收起手裏的槍,直接坐在他麵前的桌子上:“不想怎麼樣,現在你為魚肉,我為刀俎。咱們不如談談合作。”
誰要跟她合作?
他都成魚肉了,除了任她宰割,還有什麼合作可談?
祭司看著自己的續命藥,咬碎了牙吞進肚子裏:“有屁就放!”
“你帶著撒旦裏的人替我們做事,我們定期給你藥,保你不死。”
“憑什麼?”
他一個自以為嬌生慣養的天子驕子,憑什麼要聽他們差遣?
陸修嶼冷笑,提著手裏的東西抖了抖:“你的命都在我們這兒,你說憑什麼呢?”
他一抖,祭司就慌了起來:“你別抖它!不要把裏麵的試劑撞碎了!”
陸修嶼不以為然地挑眉:“那你做好決定了嗎?”
祭司咬著牙看他,不回答。
他在拖時間。
顧簡歎了口氣,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你不會還在等其他人來救你吧?你放心,不會有的。”
因為陸修嶼早些年在實驗室待的久,對著樣的密閉科技性基地最熟悉不過。
他早就提前把其他入口和出口的門給鎖死,地下養精蓄銳的多少人也不會機會上來救祭司。
外麵更是被柳白和汪承的人裏三圈外三圈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一次,真的是插翅難飛了。
“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把這地兒炸了,把你的藥都倒出去喂狗,你死不死都與我們無關。”
“顧簡!”祭司被她的話徹底激怒:“你欺人太甚!”
炸他的地盤就算了,竟然要把他續命的藥拿去喂狗!
簡直可惡至極!
可是就算一百個不服氣,祭司最後還是不得不妥協,像是泄了氣的氣球,無奈又難以啟齒地答應她的要求。
顧簡滿意一笑,輕巧地從桌子上跳下來:“早這樣,多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