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陸伊的想法。
許慎之被她突如其來的話怔住,耳根不自覺地紅了起來:“你一個小孩子,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啵”
她踮起腳在他左頰邊親了一下。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啵”
她又在他右邊的臉頰親了一下。
她殺人無數,但卻從未觸碰過感情,她覺得自己對這個外鄉人,純粹就是見色起意。
那時以為是見色起意。
後來她忽然學到一個新詞,叫一眼萬年。
雖然才十七歲,但她也觀摩過許多情事。有些人甚至在交合的時候,被她一擊致命。
她冷眼看著床上兩具衣不蔽體的身體,覺得他們好醜。但她也曾經幻想過,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也找一個男人,如此行為。
曾惜是一個水一樣溫婉又極有修養的女人,許慎之被她教育得自然是滿身修養厚重。
他被陸伊逼紅了臉,心底泛起的那一絲憐憫蕩然無存,轉身就走。
陸伊笑,小跑著跟上去,把自己冰涼的小手塞進他的掌心,許慎之想甩掉,卻被她勾住了手指。
她問:“你害羞了?”
許慎之惱:“你成年了嗎?”
陸伊不明白這跟成年有什麼關係:“我都不嫌你年齡大,你還嫌我年齡小?”
她是鐵了心要睡到許慎之,一路跟著他到了他租的小別墅,許慎之不讓她進去,她就在外麵坐一晚上,第二天發著高燒被他抱進了屋子。
陸伊父親走後,她就變成了孤兒,所以當許慎之給她做飯,喂藥,用掌心探她額頭溫度的時候,她有一瞬間的念頭產生。
要不然以後就不殺人了吧。
但不過隻是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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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貴上岸之後,雇了當地武館的人,把陸修嶼攔下。
他用拐杖戳了戳地,開口:“洛二爺,這是要去哪兒?”
陸修嶼不想廢話,目光從一圈人掃過,從地上抄起半根木樁握在手裏。
整個武館也不過十幾個人,幾個回合下來,一點上風都沒占到。
“洛二爺就不想知道顧小姐現在在哪兒?”
陸修嶼有一瞬間的失神,被人用鐵棍擊中了腿,猛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王福貴繼續說:“顧小姐現在身上有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洛二爺能不能在十分鍾能趕去。”
陸修嶼跪在地上,用木樁擋住前麵進攻的人,開口質問王福貴:“她在島上嗎?”
王福貴卻隻是笑,並不回答。
陸修嶼又站起身,踹倒麵前的人,但是腿一用力,就鑽心地痛,他又跪了下去,這一次後背狠狠挨了一下。
他吐了一口血,用木樁撐住身子,才沒有倒下。
“洛二爺,挨夠二十下,我就帶你去找顧小姐,你覺得怎麼樣?”
“王福貴,你覺得一條狗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他的眼裏沒有一絲妥協,身子剛搖搖晃晃地站起,又被一棍敲到後腦上。
他麵朝下倒了下去,重重地咳出一口血。
“一”王福貴開始報數,同時又叮囑那些下手的人不要挑要害打,畢竟還要留一命帶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