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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不舒服?”顧簡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溫涼的,也探不出個什麼。
陸修嶼不自在地嗯了一聲,欲言又止。
“哪裏不舒服?”
顧簡知道他之前身體不好,想著是不是車內溫度太低,讓他舊疾複發了。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擔憂。
陸修嶼沒說話,拉住她的手往下麵帶。
顧簡了然,忽然覺得羞赧。
剛剛誰說她耍流氓來著?
陸修嶼輕哼了一聲,咬住她的耳朵在齒間輕輕地廝磨一番。
“坐在男人的懷裏,就要有自知之明,安分一些。”
顧簡忍不住低笑出聲,感覺耳朵給他叼過的地方莫名滾燙起來。
她哦了一聲,然後手不安分地動了一下,“那你需要我幫你……”
“別動”陸修嶼按住她的手,攬著她的肩膀往懷裏帶,然後低頭堵上她的唇。
兩個人在一起體溫確實會升高。
顧簡被他鬆開之後,靠在他懷裏微微喘息,“好像沒有那麼冷了。”
陸修嶼沒說話,抓住她的手握緊掌心,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好像有些疲倦。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問懷裏的人有沒有受傷。
顧簡回答說沒有,陸修嶼這才鬆了一口氣,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懷裏又暖了一會兒。
“等會兒有力氣跑嗎?”他問。
“不出意外,應該有。”
體內的麻藥已經褪去大半,顧簡也覺得沒有先前那麼冷了,她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等會應該能跑得挺快。
“你知道是什麼人抓的你嗎?”陸修嶼又開口。
沒等她回答,他就率先說了出來,“是許慎之,在你去他病房之前,他找好了人,準備解決掉你。”
“但是他後來後悔了。”陸修嶼又補充了一句。
顧簡沉思片刻,搖頭:“抓我的人,應該不是小舅舅找來的。”
今天剛認完親,現在就一口一個小舅舅喊得親熱,就連他找人暗殺她,她都不生氣。
陸修嶼莫名覺得,在顧簡的心裏,許慎之的位置好像比自己更重要。
同樣都是男人,危機感就無緣無故地湧了上來。
顧簡不知道陸修嶼此刻的內心活動,自顧自地分析。
“我進到停車場的時候,裏麵剛剛結束一場打鬥。你去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二區的血跡?”
陸修嶼回憶了一下,然後開口:“你的意思是,有另外一隊人,解決了許慎之請來的人,然後把你綁架了?”
顧簡點頭:“應該是這樣。”
車子忽然停住,兩個人的警覺性立馬拉滿。
他們在腦海中布局了一下該如何逃跑,但是當車門拉開的時候,所有布局都化為了泡影。
因為車門外站著一整排拿著qiang支的外國雇傭兵。
各個穿甲戴盔,手裏的武器一致對準了車裏的人。
陸修嶼和顧簡先後跳下了車,被他們團團圍住。
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出現在他們麵前。
“好久不見啊,洛二爺。”
王福貴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皮笑肉不笑的臉上掛著老謀深算的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