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和這個斯文敗類假裝一下親屬關係,這下好了,倒是成了他親的外甥女婿。
陸修嶼越想越生氣。
許慎之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這陸修嶼竟然把他的親外甥女藏在身邊,還一直跟他打著啞謎繞圈子,從前到後沒少算計他。
現在哪怕是沾親帶故了,他們也不可能冰釋前嫌,化幹戈為玉帛。
“陸修嶼,如果顧簡真的就是阿墨的話,有一件事,我就必須告訴你。”他穿著藍白色的病號服,臉色微微有些清白,襯得他整個人有些冰冷難近。
“小舅舅,你說”陸修嶼口是心非地叫他。
嘴上叫著小舅舅,心裏實則在暗自懊惱,當初怎麼就沒一鐵棍解決他,留他一條命,結果卻讓他輩分高自己一頭。
很不爽。
許慎之麵色嚴峻,坐的端正,雙手自然搭在膝蓋上,“我覺得你和顧簡不合適,所以我不同意你們的婚事。”
顧簡要真是自己的親外甥女,那他就不能讓自家的一顆好白菜,被眼前這個凶煞無比的野豬給拱了去。
所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先棒打鴛鴦。
陸修嶼夾著煙遞到唇邊吸了一口,然後沒忍出笑了出來。
這許慎之是一個斯文敗類,還要裝裝表麵的冠冕堂皇,但陸修嶼不一樣。他不是斯文敗類,他是本尊禽獸,連裝都不願意裝。
“你同不同意都沒用,是你外甥女她自己要死要活地愛我,不嫁給我她肯定會難過的跳樓。”
語氣裏掩飾不住的自傲,微微揚起的眉梢像是倒掛上去的柳葉,除了得意還是得意。
“再說了,我覺得我跟她挺合適的,我覺得我跟你也挺合適的,因為都沒安什麼好心。”
都沒安什麼好心。這句話不假,但是,許慎之怎麼可能會跟他合適?
“反正我是她的舅舅,我不同意這門親事。”講不通理,那就直接抬高自己的身份來施壓。
可陸修嶼從來不吃這一套,他可不是會在乎什麼老幼尊卑的人。
“我同意就行”他掐滅了煙起身,這顧簡出去也有一陣子了,下樓買個湯未免也太久了些。
他掏出手機給顧簡打電話。
正在氣頭上的許慎之忽然想起一個小時前自己打的電話,他雇了人在醫院車庫等著顧簡。
誰知道前後不過一個小時,他就從非殺她不可變成了非保護她不可。
“陸修嶼,趕快出去,顧簡有危險。”
手機裏一直是忙音,沒人接。他轉過頭遲疑地看著許慎之。
“我雇了sha手,現在應該已經在樓下了,你快去!”他也拿出手機聯係今天的人,但是那幫人有個習慣,出任務的時候,所有通訊設備都關閉。
隻有一部用以內部通訊的手機,在他們的老大手裏拿著。
許慎之的臉色變了:“你還站著幹嘛?”
陸修嶼頂了頂後槽牙,下一秒衝出去,帶著一身的風,把整個房門震德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