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樂了。
平時看這梅文紡挺神奇,結果還不是一個連兒媳婦都拿捏不住的人。
戲散了,梅文紡人也氣沒了。
陸家的人即使不和,也會維持著表麵的端莊,但顧簡的態度,明顯就是連裝都懶得裝。
壓根不給她演戲的機會,三句兩句讓兩人的關係徹底僵化。
她說回房休息,是真的休息,因為昨晚折騰太久,她早上起來精神都有些蔫。
陸修嶼背對著她換襯衫,兩個人在一間房子卻形同陌路。
“要出去?”她側躺在床上看他高挑堅實的後背。
“不該問的別問”他從上到下地把扣子扣上。
“你不在,就不怕我把這陸家攪翻了天?”
“我娶你回來是幹嘛的?”他套上西裝外套,回頭看床上慵懶的女人,腦海不由得又浮現昨晚她清純勾人的模樣。
怎麼真的有人床上床下差別這麼大。
明明昨晚還是一個嬌滴滴,軟乎乎的小女人,現在卻像渾身長滿了倒刺。
“你最好是能把陸家先翻了天,也省得我費力對付他們。”他漫不經意的勾了勾嘴角。
他相信這個顧簡有這個實力。
瘋癲又猖狂,有著跟他一樣的脾性。他現在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沒那麼招人討厭。
起碼有時候,比較乖。
比如哭著求饒的時候?
他總覺得顧簡梨花帶雨的樣子很熟悉,好像是在很久之前,也好像就是不久之前。
顧簡翻了個身,用被子蓋住頭,悶聲悶氣地回答他:“那我一定不負眾望,幫你把這陸家踏平。”
聲音到後麵越來越小,剛一沾床就忍不住煩氣困意,昏昏欲睡。
天塌下來的大事也得等她睡醒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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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南之斷了一條腿,三根肋骨,小半個月都還在醫院裏打著石膏。
沈聿琛來看他的時候,他正坐在輪椅看窗外的風景。
聖誕節的這一天很熱鬧,樓下曬太陽的小孩手裏都拿著聖誕老人的氣球,穿著病號服追來趕去。
要是他們都消失就好了。
薑南之忽然生出邪惡的念頭。
比起人格分裂,他有著更可怕的心理扭曲。
能從實驗室裏成功逃出的他,雖然把人格都消滅掉,但是心理卻產生了極大的副作用。
表麵溫善的他,往往心底最為邪惡。
沈聿琛把裴秋芝忙了一大早特意熬好的雞湯放在桌子上,朝窗口走。
雞湯本來是要給沈怡君的,想著今天要來醫院看薑南之,就順手牽羊帶了過來。
“在想什麼呢?”
陸修嶼的婚事雖然隱蔽舉行,但是消息卻飛快流走,他擔心薑南之受刺激,這才特意來看他。
“聿琛,阿墨她現在在哪兒?”
張口閉口永遠都隻有一個人,沈聿琛忍不住在心底罵他一萬句舔狗。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當然是在陸家,不然還能在哪?”他把輪椅推回來,到桌子麵前。
“你幫我把她搶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