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陸家的孩子,也不是許家的孩子,那他的身世,就徹底成了一個謎。
可是顧簡還是覺得,那個劉大爺沒有騙自己。那樣真誠念舊的一個人,怎樣也不會像是一個會撒謊的。洛慈的未婚夫,應該就是許家的少爺才是。
“這有什麼可失望的?我本來就不希望是哪家的孩子,我是阿簡一個人的。”他伏在她耳邊笑,並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
“我和陸家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他們不也照樣願意當大尾巴狼把我領回去嗎?”
所以,在他看來,他究竟是哪家人,根本不重要,他隻是所有人手中的一張牌罷了。
顧簡握住他的手,手指勾著他細長的食指輕輕晃了一下,“那枚袖扣,為什麼會在陸霆那兒,你想過嗎?”
那是女子為心愛男子訂製的,洛慈的未婚夫另有其人,那袖扣能落到陸霆手中的可能也隻有一個。
“搶的”陸修嶼語氣淡薄,反握住她的手指,有些淡淡地嘲諷:“搶定情信物,搶孩子,搶家產,陸霆這輩子的人生都是搶來的。”
顧簡忽然坐起身,看他的眼神裏邪祟間帶著點妖魅:“阿嶼,我跟你一起把陸家送進墳墓裏,好不好?”
如果不能在所有悲劇來臨之前救下他,那顧簡就在餘生陪他一起顛覆所有罪惡的沉淪。
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顧簡身子一縮,靈活地縮下去,整個人溜進被子裏。
陸修嶼伸手拉平被子的褶皺,半坐半靠在床頭,一雙狹長的桃花眼裏清亮無波。
進來的不是旁人,正是陸霆。
他穿一身的黑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雖已步入中年,但是渾身那股不可一世強勢,依舊不減當年。
床上的人縮了縮脖子,似乎很怕他,一雙眼滿是膽怯。
“給他看看”陸霆擺手,兩個醫生走過來,拿著聽診器和一根針管。
顧簡伏在陸修嶼的雙腿之間,臉正好貼在他的小腹,滾燙的觸感,讓她有些不自在。聽到有人靠近,她伸手撓了一下陸修嶼的側腰。
滿臉純真無害的陸修嶼,一邊怯生生地坐著讓醫生聽自己的心跳,一邊用溜進被子裏的一隻手捏顧簡的臉。
僅僅是隔著一床被子,猶如冰火兩重天般刺激。
上麵看是一個傻不愣登的少爺,下麵實則是兩個人的暗自較量。
顧簡掐住他作祟的手,警告似的撓了一下他的掌心,他這才停下,任憑她拉著自己。
醫生聽了半天,也不知道聽出了個什麼,交頭接耳一句,就把針管推了推,要給陸修嶼打針。
“不要,不要打針,疼疼”陸修嶼忽然孩子一樣鬧起脾氣,撅著嘴眼看就要哭,一隻手不停地去推醫生。
動作幅度有些大,顧簡被他帶的微微顛起,然後臉就砸上了一個不知名的領域。
她呼吸一窒,整個人僵住,不敢再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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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感覺,陸老狗是故意的。
陸汪汪:不要瞎說,我可是被占便宜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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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改為兩更啦!淩晨十二點一更,中午十二點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