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陸修嶼,他是墮落的神明,來人間清理“垃圾”的撒旦。
許慎之被砸斷了腿,又被砸破了腦袋,現在還在昏迷中,鼻子上插著呼吸機,心跳儀上的聲音平緩虛弱,但是卻富有節奏。
撒旦摸了摸自己的眉骨,有點臭屁地開口:“神來了,你還敢睡著不醒?”
昏迷中的許慎之沒法給他回應。
撒旦不高興地站起身,牽扯到身上的傷口,他伸手微微按住腹部,慢慢踱步到床邊。
“本座受了點傷,元氣損耗,但是依舊能把你的命取走。”他立在許慎之麵前,投下一片陰暗在許慎之臉上。
“許慎之,你已經是將死之人,我是來代替世間將你作為垃圾處理掉。”
他微微彎下腰,看著許慎之緊閉的雙眼,不由得歎了口氣:“本來你命數不該絕,但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許慎之臉上的氧氣罩很礙眼,撒旦直接把它扯下來丟到一邊,心髒儀器開始不規律的起伏變化。
“神跟你說話,你還敢睡著?”撒旦極為不滿,揪著衣領把他拽起來,但是身上的痛,迫使他又鬆開了手。
許慎之包著紗布的腦袋又砸回去。
撒旦捂著傷口,長歎一聲:“人類的肉體果然脆弱,這點小洞,就讓我的元神流失大半。”
他借著昏暗的燈光環視一圈,最後從果盤裏拿出一把水果刀,抵在許慎之的脖子上:“再見,地獄會安頓好你。”
“陸修嶼!”
顧簡抓住他的手腕,奪下刀子,看了眼床上的許慎之,還好,沒死。
“神仆,你來尋我了?”
顧簡眉頭一皺,立馬知道他是誰。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情,不能動手,陸修嶼已經傷得很重了,不能打他。
“跟我回去”顧簡冷聲。
撒旦卻固執地搖頭,語氣頗為囂張:“他傷你,作為你的神主,我理應替你討個公道回來。”
心髒儀忽然發出滴滴地警報聲,撒旦大驚,目光四處尋找,“什麼玩意兒?”
“你別動!我去找醫生!”顧簡話音剛落,撒旦就把那儀器抱起,狠狠地砸到地上,響聲立馬戛然而止。
顧簡:“……”
這他媽不僅是一個中二神論主義者,還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腦殘。
“一個小小的盒子,也敢對神不敬?”撒旦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儀器,語氣頗為自負。
顧簡拽著他出了病房,叫來了醫生,許慎之又重新進了搶救室。
撒旦不情不願地跟在顧簡身後,回到病房,顧簡把他按在了牆上,伸手去掀他的衣服。
“神仆,你做什麼?”撒旦按住她的手,不準她掀。
“鬆開,我看看你的傷”顧簡在他手背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掀開衣角,發現紗布已經被血液滲透。
“你這是對神明的褻瀆!”撒旦被她按在牆上,語氣無比屈辱。
顧簡沒理他,踮起腳要親他,親一親,陸修嶼就回來了。
撒旦把臉一躲,氣得脖子都紅了:“墮落的神是不雙修的!我勸你最好打消這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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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