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簡漫不經心地用手指撥了一下短發,露出清雋的眉目,淺灰色的瞳仁透亮如玉。
“許總,既然要我猜,那我就鬥膽猜一下。”
許慎之嗯了一聲,等著顧簡的下文。
“許總要假借撒旦的手,除掉我和SAX。帝都勢力,頗為忌憚撒旦組織,我猜,許總想要借機製造謠言和暴亂,讓帝都人心惶惶,寢食難安。對吧?”
顧簡早就察覺到帝都有人想要打破這帝都現有的勢力格局。
背後操作之人,想要把帝都的天地格局,徹底洗一次牌。
之前沒能查到是誰,但是今天大概知道,哪怕許慎之不是主謀,那也是其中重要的參與者。
許慎之的笑意明顯了些:“那你覺得,我這樣做圖什麼?”
顧簡聳肩,笑得乖張野痞:“你可能什麼都不圖,隻是心理變態,覺得無聊,找點樂子。”
許慎之的眼底閃爍著不明意味地光。
顧簡悠悠地向前一步,無所畏懼地與許慎之四目相對,她抬起手,張開手掌,一條懷表掛在手指上。
“當然,許總也可能是因為不想讓我查洛慈的事情。所以,就假借撒旦的手製造恐亂,第一個拿SAX開刀。”
許慎之眼中浮起一絲狠厲,但麵色還是平靜如水,謙和君子。
阿彪看見顧簡手裏的懷表立馬慌了神,他在自己口袋裏東翻西找一陣,確定她手裏拿的就是自己身上的那塊懷表,這才氣急敗壞開口。
“顧簡,你什麼時候把懷表順走的!把它還給我。”
顧簡嘴角一勾,把表收回手心。
阿彪擔心被問罪,又立馬湊到許慎之麵前開罪:“許總,表是她偷走的,我一直在口袋裏藏的很好,不知她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就把懷表拿走了!”
出任務之前,許慎之一再找人叮囑阿彪,這塊懷表隻能當做引子,絕不能弄丟。
丟了的話,命也不必要了。
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阿彪急的滿頭大汗。
顧簡又開口:“如果單單是要阻止我查洛慈的事情,你有很多種辦法,但為什麼還要把陸家拖下水?”
許慎之抬手,讓阿彪嘰嘰喳喳地嘴閉上,臉色有些不耐煩。
“你怎麼知道,我把陸家拖下了水?”
“沈怡君的事情,難道不是拜許總所賜?”顧簡把玩著手裏的懷表,看著那張已經泛黃的照片,語氣嘲諷。
除非,許慎之也已經知道,陸修嶼就是洛慈的兒子。
“許總想要做什麼,我不感興趣。你在帝都下多大一盤棋,我也不想參與。隻是,我要查的事情,誰也攔不住。”
“那你應該看看,自己有沒有命查。”
許慎之退後一步,一擺手,所有人蜂擁而上。顧簡站在原地,絲毫不慌,嘴角掛著勝券在握的笑。
廠房裏蜂擁而上的人忽然分成了兩波,一波是許慎之帶來的人,另一波則是聽從阿彪的人。
出其不意的是,阿彪的人,竟然全都是站在顧簡身後,與許慎之的人相互對峙。
顧簡攤手,語氣挑釁:“忘了告訴許總,阿彪現在是我的人哦。”